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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齐扉倾身把自己买的那个蛋糕放到了地上,恨不得扔下楼去,让它永远消失,说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蛋糕?”
齐扉低笑声沉沉,落在头顶。
徐枳笑着没说话,拆开了蛋糕取出唯一一根蜡烛插了上去,她订的蛋糕是一颗星球,非常漂亮的蓝色,“点蜡烛吗?”
还是齐叔叔会。
她可能请不了齐扉吃饭,她得回家一趟。过了十二点就是九月十号,齐扉的生日,提前过吧。
徐枳抬一下眼就能看到他睫毛上倒映的烛光,或者瞳仁深处的灯火,她低着头认真的点蜡烛。
“你想点二十九根?”一阵风吹来,打火机的光被吹灭了,她拨着齿轮,再次划亮了打火机。
“没看手表你怎么知道?”徐枳手臂压着藤椅靠背,转身依靠着椅子看齐扉,“生日快乐。”
小提琴悠扬响在狂风里,极其有难度的一个曲子。
风很大,在风里拉小提琴有种别样的浪漫。
徐枳踏上铺满玫瑰的天台,身后的门被风重重的关上,发出声响。站在天台边缘拉小提琴的男人站在风里,脊背轮廓隐隐可见。他身形高大,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笔直好看。
齐扉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徐枳身后的椅子靠背,骨关节因为用力而清晰。
齐扉忽的俯身而去,唇撞上了徐枳的唇。
像是漫天大雪,他们待在森林深处木质小屋的一隅,这里有篝火有滚烫炽热的体温。
“吃你的还是我的?”徐枳移开了视线,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蛋糕,“吃哪个?”
徐枳把自己的蛋糕放到桌子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仰望着拉小提琴的男人。他转过身来,小提琴音还没有停,长腿微敞开,垂下睫毛继续着小提琴的演奏。
由于这句太快,风又太大,齐扉甚至都没有听清楚,他掀眼看去,“嗯?”
声音戛然而止,狂风吹灭了摇曳的蜡烛,地上的彩灯在一瞬间暗了下去,楼顶陷入一片黑暗。
徐枳双手捧着礼盒郑重的放到了他手上,说道,“你会拉小提琴?”
风吹着徐枳的头发,她抬手把耳边的碎发抚到耳后,“几点?”
齐扉放下礼物起身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递给徐枳,绕到另一边挡住了风,他低头时几乎碰到了徐枳。他的大手罩着了打火机的光,很淡的木质香调飘荡在风里,有一种寂静又炽热的感觉。
你这恨不得来抢。
“我会的东西很多。”齐扉没有谦虚,他收起礼盒,礼盒重新包装了,外面抱着典雅的宝蓝色素纸,上面写着赠齐扉。
“十二点。”
这神奇的默契。
“我下一个生日,你也给我点一根蜡烛吧。”徐枳重新点亮了蜡烛,一小苗火焰在风里摇曳的马上就要撅过去了,齐扉还没有离开,大概怕这支蜡烛撑不到他坐回去许愿,“齐扉,许愿。”
他们唇贴着唇,柔软微凉。他们都睁着眼,徐枳看到齐扉的脸放大在眼前,太近了,以至于视线有些模糊。齐扉的睫毛很轻的动了下,睫毛太长了,碰上了徐枳的脸颊肌肤,带起了微微的痒意,徐枳听到了自己失控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齐扉下颌角的线条比徐枳的人生规划都要清晰,他拥有着完美的颜。
徐枳把手表礼盒也放到了桌子上,齐扉抬起稠密的睫毛停了手里的小提琴,他握着小提琴站在离徐枳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曼塔玫瑰的花语是梦开始的地方。
拎着蛋糕出门齐扉不在走廊,通往天台的门紧闭。徐枳迟疑片刻,走上台阶拉开天台门走了出去。风声呼啸,小提琴曲子响在疾风之中,飘荡在荒野之上。整个天台铺满了闪烁的灯带,遍地曼塔玫瑰花束,风吹不走沉重的枝干,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高贵的紫粉,典雅而冷淡。
气质像齐扉。
齐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拉这首曲子?
端端正正几个字,写的规规矩矩。
玫瑰数量众多,冷淡中又带着独特的热烈。
徐枳拿手小心翼翼捂着摇曳的小火苗,抬起头撞入齐扉亮的摄人的黑眸中。齐扉定定看着她,根本没有许愿的意思。徐枳想到他朋友圈里那些齐礼弹生日歌的画面,抿了下唇角,开口清唱,“happybirthdaytoyou?”
他没有换衣服,还穿的那套白t配牛仔裤,握着小提琴也不违和。他带着一股从容,干净一尘不染的白t被风吹动。他脊背挺直,瘦长的手指按着琴弦,下颌上扬,棱角分明的脸一半隐在黑暗里。
“我可能需要拿到你的礼物,才能知道时间。”齐扉的嗓音缓缓的落在风里,似乎浸着笑,他拎着小提琴走向徐枳,他把小提琴放到地板上,敞着长腿坐到了椅子上,手落到了徐枳面前,黑眸浸着很深的情绪,“谢谢。”
《魔鬼的颤音》,我用灵魂与魔鬼交换我的欲|念,我付出了灵魂,拥有了这段优美的声音。
“怎么是一根?”齐扉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尾调缓慢低沉。
齐扉把盒子放到腿上,没有拆,他往后靠在长椅上。看向远处群山,黑眸中的笑意缓缓的溢开,片刻他才转过头,注视着徐枳,
齐扉小提琴拉的很好,他也是什么乐器都会,徐枳走进去看到天台中间摆着桌子,放着一个蛋糕。徐枳低头看自己的蛋糕,他们连蛋糕都订的一个牌子,他居然也准备了蛋糕。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楼下人发出整齐的喊叫,“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