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今我是您的福晋,乌拉那拉氏就是您的妻族,妻族名声败坏,您的脸上也不好看啊!若要别的法子,我宁愿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个贱人。”
胤禛略微思忖,便知宜修话里的意思,哎……这是什么事儿啊!他居然得把那个宛如妓子的女人迎进府,要他怎么面对永谦!
宜修见胤禛脸色变化,心中已然明了,深知胤禛此时心头烦扰,大抵更多的是因为与永谦之间复杂难明的关系所致。自己手握答案自然是不急的,顾及胤禛的心情,宜修还是决定先开口打破沉默:“妾身知道王爷心系永谦,但如今局势扑朔迷离,我们需从长计议。”说罢,微微颔首,表示对胤禛的理解和支持。
胤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点了点头,道:“小宜所言极是,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实非易事啊。”
宜修微笑着安慰道:“王爷莫要过于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永谦大人常年混迹于武将之中,为人处世都坦荡大方,之前妾进宫那日,永谦大人也是多次相助,可见,永谦大人估计也猜到其中内情的。
所以,此事的关键,不在于柔则入不入贝勒府,而是如何让永谦大人体谅您,明白您的无奈,以及给抚远将军府一个满意的交代。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解决之道。”
话虽如此,胤禛心里却也明白,要处理好与永谦的关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然而此时此刻,宜修身为他的结发之妻,毫无保留地与他并肩而立,这种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情谊令他深深为之动容,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于是,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凝视着身旁那个坚定而又温柔的女子——宜修,眼神之中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了更多的温情和宠溺。
宜修抓住这个机会,语气透露着狡黠地说道:“爷,您可知道满洲八大姓吗?”
啊……虽然宜修问的问题有些突兀,但胤禛仍旧耐心答道:“当然,那拉氏不就是八大姓之一吗?”
宜修道:“乌拉那拉氏只是那拉氏的分支,但在京城乌拉那拉氏有几分势力,成为那拉氏商量事宜的大本营。近日族中传话来,说是宫里的通贵人多次传信那拉氏,希望可以在六公主的婚事上有所举动呢?”
“……这与我们何干,六妹妹的婚事素来由皇阿玛与皇玛嬷决定。”
宜修轻轻地用手扶住额头,看着眼前的胤禛,只见他眉头微皱,似乎仍在思索着什么。显然,他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刚才话语中的深意,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对朝堂的事儿,一叶知秋,怎么在姻亲、女人的事儿上如此迟钝呢!索性直说:
“爷,之前皇阿玛说要给永谦指个贵女,可现在仍旧没有明旨,敢问宗室贵女与皇家公主相比,孰轻孰重?”
“……宜修,这……可行吗?”
“爷,那是之前,现如今宫里头不是传出话,要让六妹妹尚喀尔喀蒙古台吉策棱吗?妾不知道策棱好坏,但他成过亲,还有孩子,就这一点,皇太后心里能舒服?妹妹出嫁就做继母,您这做哥哥说两句怎么?”
“……策棱是蒙古的实权王爷,皇阿玛也有他的考量,但……除了温宪,爷前头的姐姐都嫁去了蒙古,与蒙古联姻是大清国策,怕是难以更改。”
“爷,您都说事有例外了,那有了一次例外,惯例还能是惯例吗?再说了,此事成不成,重要吗?妾以为,此事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爷您在此事中的诚心与付出。毕竟,咱们要的不是永谦尚公主,而是让永谦真正心无芥蒂地支持您!”
胤禛听完后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对啊,这件事情的成败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