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同先生您怎么啦?”,赵伯韬着实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在这样敏感的时刻,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被放大,何况是俩个举足轻重的地产大鳄之间。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人或许和官场有关系呢?”,亨同懊恼的差点儿拳击自己的脑袋,“此人一定和大清龙庭有关系”,这时候他理清楚了头脑中的线索。
“这蒋青岩每入城市,那城市中人就如墙似壁,挤塞不通,都来观看。人人称羡,个个惊骇,都道是神仙谪世。便是蒋青岩也顾影自爱,想着自己才品不群,立心要做个世上第一等的人”,女先生下手如同飞梭一般,随着婉转的歌喉,字字清清爽爽的从红唇间蹦了出来...
此刻在苏松台道署的花厅内,“来人哪”,邵友濂轻声呼唤道,随着他的呼声,进来了一位仆人,“有请李老爷”,他吩咐着仆人道。
对于这样一位京城来的贵客,他可不敢怠慢,特地备酒给宾客驱寒,只见那西洋似的壁炉内,炉火艳艳,那张厚拙而又凝重的明代八仙桌上,摆满了太仓州过来的江河海三鲜,像银鱼炒蛋、椒丝带鱼、清蒸雅片鱼头,阳澄湖的大虾加点儿黄酒一汆,这滋味儿,过了苏州、松江这一带,如此口福轻易享受不到了。
邵友濂一边等着龙庭的来人,一边笑吟吟的玩味着一把扇子,那上面画着一个孤傲的老翁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大段的留白烘托出漫山遍野的大雪,而画面中却伸出一根钓鱼竿,扇面上书写着一行字,“独钓寒江雪”。
看到这儿,邵友濂潇洒的挥起了扇子,这才挥了两三下,一个仆人匆匆走了进来,“道台大人,老沙逊洋行的亨同先生求见”。
“怎么又是他?”,邵友濂有些吃惊,不由得合上了扇子,“就说本官...”,听他的口气,想要谢客。
“慢着”,忽然邵友濂叫住了来人,“李老爷在下官面前念叨着想要在上海县里购置一处地产盖房子”,想到这儿,他马上想起了亨同,“真是说曹*到,曹*就到”,邵友濂不禁笑道。
“亲爱的道台大人”,亨同以进来,就竭力的想把气氛搅活,“鄙人做了不速之客,还望您大人大量”,他学说着这句华人口头禅,满流利的,亨同是谁啊?脑袋自然灵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