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后者心领神会。
凭借霹雳投石之威。於夫罗临阵夺旗,反败为胜。既保住演武器一,又新得演武器三。
人马染料涂身。拓跋兄弟相见,仍未定惊魂。投石呼啸来袭。生死一线,不及细思。悲喜不由人。心存侥幸,亦是人之常情。
俗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日身临其境,日后再遇机关兵器,当万般小心。
别说决胜双方,身临其境。便是看台客,作壁上观。亦是惊魂未定。尤其投石呼啸,仰面惊呼,两股战战,抱头鼠窜,亦大有人在。
将作寺,精心打造。射程及配重,皆已量化精简。专为演武所用,断不会殃及无辜。如演武双方,被迎面击中,亦无大碍,足可证明。
诚然,人马具装,防护得当,亦是主因。
收拾心情,打扫战场。
更有胆小便溺者,自行归家,盥洗更衣,重新入场。
次战,随即开场。
呼厨泉弓骑兵,对阵泰山四寇飞石兵。
不急抢攻。待演武器入场不迟。
万众瞩目中。演武器二,演武器四,千呼万唤始出来。
“这是……”无怪惊讶失声。
两辆攻城舫车,正徐徐入场。
“既同为舫车,何故分属二器?”看台必有此问。
“料想,内中必有玄机。”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已道破天机。车身相同,载具各异。
“速登舫车!”双方异口同声,不甘人后。
“弓骑弃马,弓骑何用?”百官席列,有人发声。言下之意,弓骑弃马,不啻自乱阵脚。
“攻城舫车,当有大用。”便有人答曰。心中存疑,众皆拭目以待。
果不其然,待双方登车,熟练机关诸器。这便搬动机关。机簧声中,对翻船翼。
一座攻城云梯,徐徐伸出。另一边却见井阑,缓缓升起。
云梯对井阑。
见两车相向而行,自走迫近。便有人醒悟:“攻城战!”
果不其然。
不等两车相抵。呼厨泉,提刀捉盾,身先士卒。踏步云梯,飞扑井阑。
“杀!”南匈奴弓骑,鱼贯而上。阑顶高台,一时短兵相接。论好勇斗狠,泰山四寇不落下风。
激战之中。不断有人,跌下高台。所幸舫车甲板,下设拦网。为兵士兜底。饶是如此,场面亦惨烈无比。虽层层麻布裹缠,刃刃交错,仍起金戈铁马。火星隐现。
“呼厨泉何在!”忽听头顶一声断喝。
“呼厨泉在此!”呼厨泉不甘示弱,仰面答曰。
“看刀!”音犹在耳,樯上敌将,已合身扑下。
凌空挥刀,裹布迸裂。呼厨泉踉跄退步,露出立足之地。
一刀占得先机。昌霸稳稳落地,滚刀身前,飞身撞去。
呼厨泉,中门大开,不及躲闪。飞坠台下。
万幸身后有垫背。虽落网,却未触网挂彩(染色)。翻身落地,头也不回,向自家战阵走去。
“何不判胜负?”台上泰山豪雄,面面相觑。
话音未落,忽听人马嘶鸣。
呼厨泉纵马登梯。泰山压顶,直撞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