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林苹儿要成亲，你们问我干什么？”
苏小小感觉无比的尴尬。
林苹儿包着两包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苏小小。
“姐姐，到了现在，你怎么还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我和楚郎，郎情妾意。但是……”
苏小小看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什么？”
林苹儿伤心欲绝。
“但是，他的父亲发话了，非嫡出的小姐不娶。所以我和母亲商量了，如果你愿意和我换个身份……”
苏小小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和我换个身份？以后，你就是嫡出小姐，我就是庶出？”
林苹儿点点头。
苏小小长长地舒了口气。
“原来你们问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我和那什么楚郎成亲呢。”
林苹儿虽然不懂，大姐为什么出去一趟，就仿佛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听到她这么说，面上却又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期望来。
“那么，姐姐是同意了这件事，对吗？”
丞相、程氏、林芷儿和林苹儿一同看向苏小小。
在她们目光里的苏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
就在这些人以为，事情要成了的时候，苏小小飞快地回答：
“不是，我不同意。”
改名换姓，几乎就是与另外一人更换命运。苏小小不想在凡间沾惹太多因果，所以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林苹儿差点没有能够维持她楚楚可怜的人设，直接跳起来骂这个贱人。
苏小小却感觉到了嫁人炽热的目光，以为大家都很喜欢她，笑呵呵地说：“那就这样了，大家都散了吧。”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直接跟着侍女离开了。
林芷儿有些不忿，想要说什么，却被程氏捏住了肩膀。
她大为不解地看向程氏，却发现一向疼宠她的母亲，对她摇了摇头。
林苹儿简直不敢相信，苏小小就这么离开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丞相，和程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程氏轻声吩咐林芷儿。
“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睡吧，还有苹儿，你也是。”
林苹儿欲言又止。
“可是母亲，我……”
程氏一个凌厉的眼刀刮过林苹儿，让她打了个冷战。
几人只好都带着各自的侍女，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房。
等院子里安静下来，丞相陪着程氏走了一小段路。
“老爷，要是我没有看错，珠丫头的怀里，是不是……”
丞相的手渐渐发冷，语气却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不错，就是那个……”
树梢上，几只鸟儿飞起来，只留下黑影憧憧。
“现在来看，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性情大变。眼下，到不能轻举妄动了……”
程氏有些犹豫。
“不如我们直接……”
她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却被丞相否决掉了。
“越低调越好，不能张扬。且看那丫头之后打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