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梵行五指扣在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
不过一墙之隔，两人却万水千山般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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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透明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梵行靠在窗边，桃花眼遥望着天际。
修长的身影在灯火映衬下格外瘦削，仿佛清冷又妍丽的青花瓷。
巫师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他顿了顿，将甜汤放在床头柜上，附身时动作有些不自然。
“外面下雨了，喝完甜汤，早点睡吧。”暗哑的嗓音在夜色下格外温柔。
下一秒，梵行感到肩上一沉，巫师将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梵行像是骤然回神，他缓缓回头，看了眼床头还冒着热气的甜汤，
一双剔透的桃花眼像是看透一切，直直地望入巫师心底，
“值得吗？”
巫师苍白俊美的脸庞有些怔愣，紧接着他意识到什么，手指蜷起，低声道：
“你，都知道了。”
梵行却没有回答，难得一见锲而不舍的追问，语气有些失控，
“我问你值得吗？！”
巫师猛地抬头，暗金色眼瞳死死地盯着他，坚定道：“值得！”
“可我不值得你这样，你是傻子吗，纵使你做了这些，我也不会像你一样去深爱你的！”
梵行猛地大声道，随着咄咄逼人的语气，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那滴泪里有心疼，有愧疚，有无奈，却没有爱意。
“我知道。”巫师俯首吻去他眼角的泪，温柔道：
“我知你薄情，但你不知道，塞壬对伴侣向来珍重，一旦爱上了便是化成泡沫也不会放手。”
巫师暗金色眼瞳里燃烧着浓烈的占有欲，“梵行，你可以不爱我，但我不会放开你的。”
“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大不了我搭上一辈子！”
巫师紧紧将眼前人嵌入怀里，像抱着一件珍宝，暗哑的低语仿佛誓约，
“人鱼寿命漫长，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