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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现在心还没有完全冷却,可以尝试在心里多留点颜色。”
“这样的话,每次挥剑,都会先把无关紧要的颜色先挥出去,重要的颜色还能留在心里。”
“当然,如果把最重要的颜色挥出去,雪云剑的力量也会因此到达巅峰。”
青年说着,眼神看向了云长生身后的黑棺,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事情基本到不了这一步,也许一两剑就解决了,你刚好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挥出去,修炼速度还能更快一点。”
“……除了这身资质,我运气一向很差。”云长生终于开口。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丧?”
“因为我运气真的很差啊。”云长生摸了摸黑棺,感受着黑棺冰冷的温度。
“找其他即将渡飞升天劫的修士,让他们飞升时完成这一异象可以吗?”
“刚度完飞升天劫,是修士最虚弱的时候,完成这一异象并不容易。”青年摇了摇头,继续否决。
“你把仙基还给乾坤境,这是成道之恩,她自然会帮你。”
“其他修士,你就算把剑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当时点头答应了。”
“结果渡完劫就立刻飞升到仙界,理都不理你,可能离开前,还会顺手把你扬了。”
“而且你以为即将渡飞升天劫,且一定能成功的那种修士,是大白菜吗?”
“这可能比找到乾坤境转世身还难。”
提问被否决,云长生也不沮丧。
之前只有两百年内成仙这一条路,现在多了两条路,虽然很难,但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仙基能感应到乾坤境的转世身吗?”
“一百里范围内,会有感应,没办法,作为凡人的她太弱小了。”
青年抚摸着雪云剑的剑柄,神情复杂。
十万年前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只有三个器灵活到了现在,纠葛了十万年。
“十万年过去了,她不会真灵泯灭了吧?”不想蹲屋顶的容晓羽同学开始举手发言,“我是说,有没有那种可能?”
“这你可以放心,作为仙器器灵,就算本体仙基被斩,但这一界里只要不去惹到如我主人那样的人,那就无人能泯灭她的真灵。”
一袭青衫,英姿飒爽的姑娘没得到期望的答案,又变成了云长生的影子。
青年又往嘴里扔了颗蒜,他摇了摇手指:“我建议你两个方法一起尝试。”
“去成为那个杀材的传人,顺路寻人吗?”云长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考虑一下吧,其实你那功法虽然速成,但是完成目标后,心中那抹最后的颜色也不一定能留住。”
青年看着云长生认真道,太上忘情这门功法他可是太熟悉了。
“且再速成的功法,也不可能两百年内成仙。”
“乾坤境是例外,她只能算是拿回属于她自身的修为。”
“该说的都说了,考虑好了告诉我。”青年说完指了个请的手势。
“外面随便逛,我再加固一下乾坤境的仙基。”
“多谢,那就先不打扰了。”云长生点了点头,背棺走了出去。
容晓羽抱着剑,快要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朗哥哥修炼了什么速成的功法?”
“你可以自己问他,其实我也挺好奇,他会不会在心中给你留一席之地。”
“装神弄鬼。”
她转身,满头青丝飒爽的飘了一下,抱剑离去。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青年手里不知何时又端了碗面条,坐在了门槛上。
片刻后,一个穿着月白色道袍的绝美道姑也坐在了门槛上。
“他娘子啊,吃面吗?”
“不了。”
“吃蒜吗?”
“拿来。”
“我就跟你客套一下。”青年嘀咕了一句,赶紧把地上的蒜给收好,别被偷了。
“有事?”
“一剑一个渡劫期,我只是想试试。”
“咳咳……我说的是苟延残喘活到现在那几个。”
“说吧,唠唠叨叨这么久,几句真话,几句假话?”林夕拿了个铁锅,里面的红烧白鹤还在冒热气。
这是云长生背棺上山,在厨房里做的,她顺了一手。
“我那相公傻是傻了点,但幼时的经历让他不会轻信于人,没有逼问你,只是因为打不过你。”
“这次可能会缓兵之计,然后请我出山将你擒拿,控制你的核心。”
还一剑一个渡劫期,骗小朋友呢?
天云也许能做到。
但天云的剑也能做到?
那简直也太离谱了。
“咳咳。”青年呛了一下,面条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法宝核心被制,心中所思所想都会被主人知道。
“这谁还没点隐私呢,就像你躺在棺材里装死,也是有难言之隐?”
林夕走进了屋子,看向了雪云剑。
她现在的身体几乎拒绝不了云长生的任何要求,既然已经猜到了云长生的想法,不如先把事情做了。
“啧,你这样对谁都不好,炼化我的核心起码需要百年……年……云雪剑!”
“百年?”林夕素白的手毫无阻碍的握住雪云剑剑柄。
青年脸色灰白,革命队伍里出了奸细啊,云雪剑转世前把他卖了!
“现在这样就可以好好聊天了。”林夕只是吓了吓他,炼化雪云剑这件事,还是要交给云长生自己来。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没?”
“为了一个化神修士这么拼,你不会真是他婆娘吧?”
“对啊,确实是。”
“情劫?不对啊,看你道心一尘不染的样子,不像是在劫中啊。”
“之前是情劫,过了情劫后,还是喜欢的。”林夕眸光依然清冷,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青年想了想天道的尿性,猜测道:“你不会还是他的师尊吧?”
“对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身份无关,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不过……”
林夕点了点头,继续道。
“情情爱爱只是小道。”
“情情爱爱只是小道。”
“大道才是我的追求。”
“大道才是我的追求。”
两个人像复读机一样,林夕噎了一下,看向了青年。
青年则目光沧桑,语气感慨:“你这话,天雪也说过,至于结果吗……”
林夕:……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见到林夕被噎,青年很开心。
刚刚核心差点被林夕掌控的时候,他也被噎了一下。
云雪剑不地道啊,竟然背刺他!
可能是因为反抗不了,青年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毒舌,影射着某人。
只要林夕心里不好受,他就开心。
“当时天云坠入情劫,却一直给不出坚定的答案,兜兜转转了好几百年。”
“每次见天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天雪看不下去,她认为不就是情劫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归有个答案。”
“而且就算喜欢又如何?”
“这世上还有比追求大道更重要的事?”
青年看向了林夕,用嘲讽的语气道:“于是天雪撤了欺天之阵,向天道自请了情劫,想要给天云做个示范。”
“红鸾星映照的当天,她闭关了一晚,出关后非常坚定的对天云说,我不喜欢你。”
“要不是天云护住她,她那天可能会道心崩毁,直接暴毙……”
林夕伸手夹了块鹤肉,樱唇微张细嚼慢咽,竖着耳朵继续听。
“接着,故事就从师尊,不可以,我是你的徒儿,变成了徒儿,不可以,我是你的师尊……”
林夕面无表情的丢了个玉简过去,是她师尊的渡情劫法。
“天云道心还是不够坚定啊。”
青年看了眼玉简,憋了半天只能认同道,“确实是道心不够坚定。”
这世上还有这种猛人!?
雪云剑剑灵表示惊呆了……
林夕面上看着淡定,心里也有点惊。
这年头还有这么犟的渡劫期?
撤了欺天之阵自请情劫,是什么操作?
生怕天道迫害的时候漏了你?
一旁,青年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继续道:“后来天云练了太上忘情,准备给天雪示范了一下,该放下的东西就要放下。”
“结果天雪不乐意,死缠烂打,最后入魔了。”
“天云因为天雪的入魔心起波澜,太上忘情未竟全功,俩人双双陨落在劫中。”
“我情劫都过了。”林夕看着青年,很认真的说道。
天雪天云的结局关她何事?
“总之呢,我那相公……逆徒再过来,乖乖把核心放开给他掌控,否则后果吗,你是知道的。”
林夕擦了擦嘴角,绝美身姿缓缓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在小镇记忆与出海的记忆与她出现隔阂后,林多多这个分身她是再也斩不出来了。
斩出来的分身也会与她一样,对那段记忆有隔阂。
所以对于仙临异象重现,林多多会不会再归来,林夕自己也不知道。
黑棺里,林夕感受了一下周围。
很空旷,是个小院。
她看着闭目养神的云长生,还有坐在树杈抱剑而坐的容晓羽,心里突然有点不爽。
奇了怪了,以前这一对看着不是挺顺眼的吗?
空间突然静止。
周围的一切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夕推开黑棺,从里面走了出来,宽大的月白色道袍拖曳在地。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云长生,绝美的身姿与画面一起静止。
过了一会儿后,她伸手戳了戳云长生的胳膊,“挺壮的。”
当初才金丹期,被她这么折腾,也就断了几根骨头。
现在化神了,倒是越发壮实了。
以她的道心,只要不是身在劫中,对于身体的欲望早就可以掌控自如。
诞生了这样影响修道的念头,直接掐灭就好。
只是过了情劫后,修为已经登顶,进无可进,只需将那缕执念炼化,就可等待飞升天劫。
所以今日她没有掐灭这突如其来的念头,而是任由欲望继续放肆下去。
“本就是夫妻,乖徒儿啊,乖乖助为师修行。”
绝美的脸颊朝着云长生凑近,樱唇离云长生的唇瓣只有一步之遥,却没有直接贴上去。
她伸手打了个结界,防止某剑灵偷窥。
精致的鼻翼嗡动了一下,轻轻吸了吸。
穿着绣花鞋的脚尖踮起,玉手伸向云长生的后背,一路上滑,穿过乌发,攀上了后脑勺。
唇瓣微启,呵气如兰,宛如琉璃的双眸与云长生对视。
两张脸贴的越来越近,她的唇瓣几乎能感受到云长生脸颊上的绒毛。
依然没亲上去,她偏了偏头,青丝划过云长生的脸颊,唇珠挨着云长生脖颈,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以前不都是你主动的吗?”
“徒弟媳妇儿,在你还没正式成为我徒弟媳妇儿前,他还是我相公,先让给我一下。”
“而且这样做,或许能加速执念的炼化呢。”
哒。
她打了个响指。
人又回到了棺中。
静止的人与物恢复了正常。
风继续吹,花草迎风而动,树上和树下的俩人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
“怎么突然有点困?”云长生自语了一句,很不习惯这种感觉。
自从修到筑基以后,就没有犯过困了。
“打坐冥想,或者去隔壁房间睡一会儿吧。”容晓羽提议道。
她觉得云长生可能是经历了太多事,所以心累了。
“我去房间里打坐吧。”
“嗯。”
容晓羽点了点头,抱着剑继续坐着。
云长生推开屋门,想了想,在外面打坐好像也不是不行吧?
正奇怪,脚步不自觉的走向了床,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隐约间,一具身体攀了上来。
熟悉的脸,熟悉的气味。
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梦,他希望这个梦能够做久一点。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叫了一声:“娘子。”
对面的人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低应了一声后,开始脱他的衣服。
云长生只是紧紧拥住面前的人,任由女人作为。
“相公。”女人似是有些羞涩。
这张羞涩的脸让云长生瞬间清醒,这不是林多多!
小镇那段日子过后,林多多早就不知道羞涩为何物了!
“师尊!”
“你是师尊!”
“我们不可以,师尊,永远是师尊!”
几句话落下,对面女子神色一变,咬了咬唇后,挥动月白色袖袍。
云长生再醒时,不是在床上,而是盘坐在蒲团,身后依然背着黑棺。
他神情恍惚了一下,推门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快?”树上的人问。
不是说要睡一会儿吗?
“没事,好像做了个噩梦。”
林夕:……
“把所有有关于天云和天雪的事,都给我记录下来。”
林夕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丝毫没有理会青年一脸懵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