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的清晨,福晋再次请了太医,廖嬷嬷从主院来了石榴居,希望请胤禛过去一趟。
苏安安听到苏培盛叫胤禛,急忙伸手拍拍他。
“爷,你快去,要不苏培盛肯定叫不停。”苏安安闭着眼睛抱怨道。
胤禛起身后,给苏安安掖了掖被角,哄着他先入睡。
“安安,我让人准备了早膳,你晚点在起来用就好了。”胤禛柔声说道。
胤禛起身绕过了屏风,苏培盛领着奴才们伺候胤禛熟悉。
廖嬷嬷站在正殿内,听见胤禛吩咐凤竹,不许打扰苏安安睡觉,等着她睡到自然醒再说。
她的心里有些难受,胤禛从不会这么关照福晋的,哪怕是再刚成亲的那段时间,福晋只得按照规矩来做,根本不会给任何人说嘴的把柄。
“廖嬷嬷,福晋可是有什么事情?”胤禛瞧着廖嬷嬷站在外面,直接问了出来。
“回主子爷,福晋这两日一直烧的厉害,奴婢请了太医,可效果甚微,明日便是龙抬头了,需要去宫内领宴,福晋想与主子爷商量一下领宴的事情。”廖嬷嬷垂目恭敬的说道。
因太后的病情的,今年元宵节过的很是草率,朝堂上都没大肆的举办宴会。
胤禛去了主院,走在回廊内,廖嬷嬷便说了福晋这几日的情绪不好,正月十四出宫去了乌拉那拉氏府邸,母女二人挥退奴婢叙话一个时辰后,回府后当晚就烧了起来。
“廖氏,福晋回去后,可见了何人?!”胤禛对乌拉那拉氏府邸没什么好印象,除了五格外,其余人都是想靠着四福晋升官的。
“回主子爷,是见了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的。”廖嬷嬷告知胤禛了,“至于主子如何说服三位夫人没闹腾,奴婢就不清楚了。”
三位夫人是为能让三位老爷出来,甚至逼迫觉罗氏威胁福晋的。
胤禛来了主殿内,瞧着福晋杠杆斜靠在枕头上,正吃着石榴喂的白粥。
“爷....”福晋身体连续高烧了半个月,整个人都虚弱起来,下床行礼都做不到的。
“福晋,皇玛嬷身体刚好,汗阿玛二月二不再举办宴会。”胤禛提前得知了康熙的旨意,希望能让太后休息。
“石榴,你们都先下去!”四福晋想与胤禛私下家里之事。
等奴才离开后,四福晋看了胤禛一会,才开口说着家里的事儿。
“爷,我已吩咐了三位嫂子,若是阿诨们能回府,必定让他们远离朝堂!”四福晋哀求的看向胤禛,只希望能听到星禅和富存的消息。
“星禅、富存已年前秘密处决了,背叛了大清、汗阿玛的人,你希望怎么样?没牵扯到我身上,已是开恩了!”胤禛看向四福晋说道。
四福晋在被子下面握紧双手,心里很是难受,星禅、富存都是费扬古亲自教导的,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爷,三哥呢?”四福晋清楚富安应该罪责小一些,不会被处决了。
“在西北呆三十年。”胤禛告知四福晋,“再过几年的时间,我会告知你地方,到时,你可送东西过去,这几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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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院落里面,众人没太讲究规矩,仅是约束了奴才们一些大规矩而已,对于后院的女眷们,几位嫡福晋更是没怎么让妾室立规矩,有些人就开始松散下来了。
噶卢岱和宜肯额在院落遭遇的事儿,被传遍了西北的几位阿哥府邸,尹根觉罗氏与几个弟妹,在一个时辰后,全部过来了,她们瞧着坐在婴儿床内自己玩着的宜肯额,悬着心才彻底的放下来。
“嫂子、弟妹们,咱们去花厅那边说话,该到宜肯额午休的时间了。”噶卢岱直接说道。
尹根觉罗氏点点头:“弟妹,你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听着有些挠头。”
众人落座后,噶卢岱才说起来,武格格是今年新挑选进府邸的,噶卢岱对待武格格还是相当的宽容的,在清史上,武格格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下午,武格格从院落里面冲出来,若不是噶卢岱紧紧的抱住了宜肯额,玳瑁和点翠二人能反应很快,从左右两边挡住了,他们母子二人指不定什么样呢。
“这些人算是够狠,直接送了一个世家的女孩子进来,就是为了让四嫂出事儿。”十福晋听到后,脸色有些难看了。
“你是刚刚过来的,算是新婚燕尔,你和十弟更是要多加小心才是。”五福晋看向十福晋说道。
“五嫂,我知道,您府邸也进了人了?”十福晋看向五福晋问道。
“是荣额娘说,五爷后院的人太少了,额娘本来今年不想让爷的后院再进人了。”福晋对荣妃有些恼火,连宜妃都不准备插手胤祺后院的事儿,荣妃非要校核进来了几个人。
什么?!
噶卢岱听到了几个妯娌的抱怨,略微有底儿了,原来,荣妃在中间起了关键的作用。
几位妯娌寒暄了一会,才各自散去了,噶卢岱送走了几位妯娌,回到了花厅内,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
“芙蓉,你去查一下,荣妃最近与谁接触的更多。”噶卢岱看向芙蓉说道。
凤卫里面是有单独的渠道的,所以,调查消息的时间能更短,现在,对方频频出招,噶卢岱总想着防备一下。
“是!”芙蓉离开了。
“从今日起,小阿哥的身边不许有你们四人中间的任何一个陪着,12个时辰都不可间断。”噶卢岱瞧着玳瑁、点翠、铃兰和晃阿四人命令道,“宫内送来的所有东西和奴才,全部远离宜肯额的身边。”
“是,奴婢醒的。”四人跪在了地上领命。
噶卢岱右手食指沿着描画杯子的边缘,心中暗暗的后悔,为何没有从源头堵住了后院,若是每日让她们立规矩,大概不会在很多事儿的。
“主子,武格格在冷院闹腾呢。”翠羽从外面进来,急的满头都是汗,“奴婢听武格格说是福晋妒忌她天生丽质,才会在主子爷的面前陷害她,现在声音越发的大了,嚷嚷围墙外面都能听到。”
噶卢岱站起身:“芍药,苏子和我去一趟吧,咱们到时要看看这位新晋的主子,到底有什么话要说道。”
别院的冷院是在最偏僻的角落处,与外面的街道只有一墙之隔,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笑话,更会有损四爷的名声的。
芍药搀扶着噶卢岱:“主子,您要不坐车吧,等回来时,可能天色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