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抱歉我的阿爹阿娘只生了我和阿姐两个孩子,故而只教会我和阿姐如何做一个“人”。
但若有谁不知道怎么为“人”,我张惜悦不介意教教他。
可若有谁不愿为人,那我张惜悦也不介意把他当成一堆柴火点了熬药,正好给村里愿意活下去的其他人服用。来呀!”
听完了张惜悦的话,再看她骇人的神色,众人一个个不停往后瑟缩。
而此时的杨昌县城。
“唔!”一盆冰冷的水当头泼下,将地上的张怡宁猛地激醒。
睁眼,就见几个大汉将自己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要对我作甚?”
面对这些连县尉、知州事那样的大官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人,张怡宁实在摸不透他们的身份。
可想到之前张惜悦说的有关邹二牛被官商勾结陷害的遭遇,张怡宁不由就害怕起来。
忽地,萧然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走近张怡宁、蹲下,在她面前打开,“这上头的人,你可见过?”
当看到纸上是家中少年的画像时,张怡宁的瞳孔下意识放大。
但想到什么,她忙将眼眸垂下,闷声摇头。
可萧然是何许人,张怡宁动作再快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姑娘,还做不到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故而她脸上的每一个变化,萧然都看得一清二楚。
萧然眼眸里一点点聚集杀意,缓缓起身,盯着匍匐在地不敢动弹的张怡宁冷冷开口:
“听说你阿爹身受重伤正在胡家养伤是吗?”
张怡宁再没见过世面,也知晓萧然话中的意思,当下惊愕抬头:“你不许伤害我阿爹。”
“那就要看你识不识趣了?”萧然的声音自头顶冷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