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张纪将桌上的七窍芝和一块天麻拿在手中,给了掌柜的十文钱,来到后厨,开始熬制药汤。
“怎么样,我就说师父受伤不轻,要不然怎么会让小师弟偷偷摸摸的熬制药汤,还不让我们知道,三师弟,你说要是不小心将鹤顶红放了进去,是不是能来个一箭双雕。”
言达平看着熬制药汤的张纪,眼神一厉,转身看向戚长发。
“就算下毒也得等咱们学了剑招,且先让他们多活几日,这段时间,咱们可要扮演好孝徒,不能让那个老东西和小师弟起了疑心。”
“这还用你说。”
言达平冷哼一声,再是看了一眼熬药的张纪,转身离去,戚长发见状稍慢一步,眼神微闪,心里不断思索该如何将让自己得到最多。
“师父,这药汤虽是大补,但是您的身体有些虚弱,真要如此么?”
张纪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递给梅念笙,冒着热气的药汤散发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后者却是自顾自接了过来,几口便喝了下去,脸色瞬间变红,梅念笙不慌不忙盘膝而坐,神照经自动运转,霎时头顶之上白气升腾,衣服鼓荡,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持续片刻后,梅念笙沉喝一声,张嘴一吐,一道乌黑血箭疾射而出,落在地板上呲呲作响。
“师父!”
看着师父身体一软,张纪急忙奔了过去,伸手扶住,单掌将真气输送进去,得此助力,不过一会,梅念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血刀经果然厉害。”
梅念笙强行炼化那盘踞在丹田上的血煞,五脏六腑也是受到损伤,他年龄本就不小,此回可谓是元气大伤,不过要是不及时除掉这血煞,恐怕他连半载时日都没有。
“师父,这血刀经的歹毒徒儿今日真是见识到了,炼化的血煞都能将木板烧的焦黑,要是真的被血刀老祖打上一掌,又没有师父这般深厚内功,恐怕会当场丧命。”
“能接下血刀老祖三掌而不死的的,已经算是绝顶高手,当今武林这样的人物恐怕不超过一掌之数,不过等你的神照经练到第三重,这血刀老祖便不是你的对手了,天大地大,何处都可去的。”
梅念笙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册递给张纪,后者接过来一看,竟是那血刀经,心中一震,抬头看向梅念笙,“师父,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血刀老祖绝不是一个甘于平凡之人,现在不过是被为师镇住,等到为师一死,这二十年之约便是一张废纸,你身为神照经传人,为师的唯一真传弟子,血刀老祖必会将注意力放到你的身上。”
说到这里,梅念笙叹息一声道:“武林乃是泥潭,陷入进去,再想轻易出来,那是千难万难,为师这一代已是对得起武林,至于你,尽量不要插手进去,这肮脏的武林,也是时候用清水洗一洗了。”
张纪听着这话点了点头。
等到万震山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师徒五人便从客栈离开,来到那处院落,梅念笙看过之后也是很满意,在休息一晚后,吃过早饭,让张纪将万震山三人喊来,对着他们道:“今日先传你等第七招剑法,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梅念笙抽出长剑,步伐挪移,身影飘动,万震山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梅念笙,只见后者剑走轻灵,转身长剑直刺,刃芒闪烁,随之手腕一抖,剑身画一个半圆,顺势上挑,再是一兜,与原先那个半圆严丝合缝并在一处,这精妙无双的剑法看的万震山三人呼吸粗喘,双眼泛光。
张纪也是被这剑招吸引,虽然自己也练过这招剑法,但是却没有师父这般灵动,自己使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匠气。
“这招便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你们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