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辰在偷偷打量景恒帝时,景恒帝也在打量着姜逸辰,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清秀少年正恭敬的站在那里。
只听景恒帝问道:“你就是刚才在下面作出‘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首诗的人?”
“正是下官,姜逸辰。”姜逸辰回答道,而他在心里又回了一句,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
“下官?”景恒帝疑惑道。
“家父姜忠国。”
“原来你是姜太尉的儿子啊,朕说呢,能作出如此绝世名诗的人怎可能是庸才呢,来给朕说说你是如何想出这首诗的。”在姜逸辰惊讶的目光中,景恒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来到姜逸辰面前搂着他兴奋的说道。
这可把姜逸辰给吓坏了,急忙下跪,“陛下万万不可。”
一旁的小林子使劲的咳嗽,提醒着陛下注意身份,但景恒帝却瞪了他一眼,“喉咙不舒服去看太医,别在这里吵吵。”
小林子脸色一僵,顿时安静了下来。
景恒帝扶起姜逸辰:“姜爱卿不必多礼,你父亲是朕的左膀右臂,而你又有如此诗才,和朕在一起不必这般拘谨。”
“臣遵旨。”姜逸辰此时被景恒帝搞得有些懵啊,他差点就忘了他要上来做什么了。
姜逸辰提出了上来的目的,免得待会被景恒帝给弄忘记,“臣恳请陛下治孟思聪之罪。”
只听景恒帝说道:“这个不急,你还是先说说你是如何作出此诗来的。”
姜逸辰瞬间感觉不好了……小胖子你怕不是脑袋不太正常吧,下面有将近一万人在闹事,等你说句话呢,你怎么就逮着问这诗是如何作出来的,我特么的怎么知道,你去问作者啊。
姜逸辰只能无奈道:“臣只要想到有些人利用自己的权利来欺压百姓,心中就像是有一团火冒出来一般,下意识就把这诗给作了出来。”
“竟如此神奇!”景恒帝大为惊讶。
“陛下……”姜逸辰刚想说话,就被景恒帝打断道: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大隋的律法规定,必须要罪犯认罪签字画押,才能判刑,可你也看到了,那孟思聪都被你们折腾一个月了,都没松口,朕都有些怀疑你们是不是冤枉他了。他是孟丞相的儿子,朕也不能就这样一声令下把他砍了吧。”那天景恒帝说要五天内看到结果,只是被吵得烦,打发群臣罢了。
景恒帝明显一副他也无可奈何的样子,姜逸辰不知道的是,景恒帝确实是无可奈何,因为他自十三岁那年继位时就被架空了,目前革新、守旧、勋贵三派三足鼎立,是他父皇弘仁帝故意造成的,目的就是想让三方互相牵制,景恒帝能更好的操控朝堂。
三方牵制是办到了,但弘仁帝明显高估了他儿子,景恒帝并未能操控朝堂,反而被架空了,而景恒帝也乐得如此,他只想玩乐,不想管朝堂之上的事。
要说孟思聪能坚持这么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般人一套酷刑下来基本上全都招了,但这一个月里无论刑部和司空用什么样的酷刑他都不吭一声。
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话,刑部和司空直接帮他签字画押得了,但对于孟思聪不行,大理寺正等着你呢,你一这么干,刑部和司空就是作假供,就是冤枉孟思聪的,估计孟思聪第二天就能出来了。
也许你会很奇怪,这都是些什么鬼啊,但在这个封建落后的时代就是如此,律法的不健全下,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