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蒋泽快步走来,见慕容雪眼睛通红,脸颊有未处理干净的泪痕,面容憔悴,安慰道:“慕容将军,皇...皇长孙遇刺……慕容将军节哀……”
“蒋将军,刚才虎骑同本将军说了,定是天杀的蒙贼!”慕容雪双眼通红,白皙的雪颈青筋泛起。
蒋泽跟奎狼连忙低头:“属下护主不利,罪该万死!”
“找到行刺的人没有?”
“已经找到,是混入西南的蒙人所为,共九百三十余人于前半夜全部诛杀。”奎狼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杀人灭口的谎话脱口而出。
“听闻小王爷身中两箭坠崖,怕是已经……如今应上报朝廷,告知圣上,否则怪罪下来,我等担待不起。”
蒋泽看了一眼奎狼,这奎狼要搞死自己不成,赶紧解释。
“不可,如今两国大战在即,楚王军主帅未战先亡,不可影响我军士气。”
慕容雪示意陆大夫,陆大夫上前答话。
“如今小王爷坠崖,生死不明,不可惊动朝廷。”
慕容雪怒喝:“陛下怪罪下来担待不起,要是皇长孙没死,假传消息造谣皇长孙薨逝,你就担待的起了?总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奎狼不敢说话,蒋泽应道:“慕容将军所言甚是,本将军这就派人前去搜索,务必找到皇长孙。”
“如今大战在即,蒙国虎视眈眈,蒋将军应将兵力放在凉城守卫上,虎骑已在断崖四处搜寻了。蒋将军放心,一旦找到皇长孙,立刻通知你。”
奎狼看了一眼蒋泽,见蒋泽不说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这……怕是…….”
话未说完,慕容雪直接打断,质问道:“奎将军,不信任我慕容雪?”
奎狼见她如此强势,平时又与慕容雪不对付,也只得作罢。
“没有,若慕容将军如果有任何需要西南军帮忙的地方,蒋将军与末将一定全力相助。”
“好了,陆大夫你赶紧看看箭伤、摔伤的药,牧儿要是没有出事肯定伤得不轻,唉……”说罢慕容雪颓废地坐了下来,单手撑额。
蒋泽与奎狼相视一眼后向慕容雪请辞。
夜晚,春香楼内。
礼部尚书郭书给已经微醉的项兴继续倒酒,“项将军昨夜听说魏王的人也与你相谈甚欢。”
项兴酒立刻醒了,桌子一拍,气道:“郭大人,此言何意,方才下官都与你说过了,我与那魏王的人聊不来,只是逢场作戏,郭大人若不信我,那不必再谈了。明日就启程将那废物的相好送回凉城,到时候凉城归于谁手,末将便在谁手中效力。”
郭书赶紧安抚,“将军莫要生气,不是那意思,前些日子项将军吧蒋泽家眷的消息告知本官,我等定不会怀疑。只是当时将军将此消息告知我等未表明身份,太子乃心思缜密之人,本官想多了解昨日之事,好与太子禀报。”
项兴心想真是可笑,太子还心思缜密,明明是你这个老狐狸想套话,知道他已经上钩。
“魏王说若下官投靠他,日后这西南之首便是我,我等虽是武将也不愚蠢,骗三岁小孩的话定是不信。下官是楚王军出身,凉城还有蒋泽、奎狼,怎么可能轮的到我。”
“项将军所言极是,可太子听说项将军在楚王军位高权重,平时在军中与经常将士说皇长孙如何之好,对皇长孙可谓忠心耿耿,不知……”
“郭大人,此乃我平生最不愿提及之事,既然太子如此关心末将,忍着锥心之痛也要提及了。我全家与兄长是何情况郭大人与太子回忆回忆便也知道,若是记不得这等小事,找人去西南打听一番也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