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牧儿奏折上说西部、西北本就战事不断,日子过得也不好还能省吃俭用给牧儿的新政筹集钱粮。西南困苦又下新政方方面面都需要照顾,特别是钱粮更是紧缺。”皇帝看了看魏王,继续道:“你能如此为国计着想,你那皇侄儿非要说感谢你,你们叔侄儿一心,朕很是欣慰呀。”
魏王大喜,回道:“父皇,牧儿年纪轻轻就立志为西南百姓做些大事,我这个皇叔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应支持!”
“不愧是项氏子孙,太子也不错。”项皇话锋一转,几人坑太子的正戏要上了,”听说东部、东南治理得不错,钱粮充足鱼畜肥硕。”
太子脸色难看,“父皇说的是,最近儿臣也在筹集钱粮准备支援牧儿,东部、东南这些官员平时杂事太多地域广,还没能统一调度,故而与还未与牧儿说起。”
“父王,皇兄,东部、东南部治理得如此好,富硕之地广阔想必筹集的钱粮定比西部、西北多得多,自然没有儿臣这么迅速,下朝之后定要去看看皇兄筹集了多少钱粮,好与皇兄学习学习。”
太子心里在滴血,这要查案不给,现在又要他拿这么多钱粮出来,哑巴吃黄连,怎能不心疼。
皇帝见太子脸都变成猪肝色了,想笑但这种场合肯定不能笑的,今日这场早朝,就是要从东宫拿钱。
魏王不想出,皇帝不想出,只能是太子这个冤大头当主力了。
项皇继续道:“你们兄弟二人看着办,还有事上奏吗?没有就退朝吧。”
后宫,明妃寝宫。
皇后今天第一次收到项牧的家书可高兴坏了,特意过来找明妃。
明妃看皇后平时端庄贤惠,无论什么事除了皇帝发话不然都秉公处理,对项牧也是如此。
或许只在她与陛下两人在场的时候才会跟陛下求情,这么多年从来不为自己孙儿的事偏袒,这或许也是一种保护吧。
上次项牧被贬去西南,还是皇帝跟她说去看一眼才去的。
自从楚王去世后,项牧到了首京,明妃带他,怕他想娘,晚上放他在自己寝宫休息。
每晚做噩梦,明妃像个母亲一样抱着他,给他唱曲入睡!
皇后与明妃都养过一段时间项牧,皇后并没有像那种说的隔代亲,皇后对他不打不骂,只会教他道理规矩圣贤书什么的,像是一个没有那种儿孙之情的奶奶。
皇帝要罚他皇后也从来不护着,明妃那儿皇帝根本罚不了他,即便皇帝下令了,明妃也会跟皇帝对着干。
所以这自然形成鲜明对比了,也让整个后宫以及许多内臣都知道明妃极宠这个皇长孙,比对魏王可是云泥之别。
若不是血缘关系,说是亲生儿子也不为过。
“皇后,牧儿是你孙儿,一封家书而已弄得这般隆重,牧儿有什么大事与你说了?”明韵笑道。
皇后脸上难掩喜色,平时都是明妃收到项牧的家书,皇后自然眼馋的很,现在来了一封,可不是当成宝似的。
“妹妹,你倒是说的轻松,自牧儿回凉城这些时日给你多少家书,他出了这么多事也不见给我这个皇奶奶报个平安,如今懂得给我嘘寒问暖了。”
“皇后倒是吃起我的醋来了,我不像陛下与皇后那般管束牧儿,自然与我好说话些,不过也与我唠些家常也无甚大事。”
“妹妹,多心了,妹妹如此关怀牧儿,感谢都来不及呢,妹妹帮看看这书信,他不同我说军政之事、也不与我说楚王府之事、更不与我说文人墨客之事、也不说趣味之事,如何回他才好?”堂堂一国之母竟然为了一封信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