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带来的热度缓缓爬上面颊,虞清雨托着腮,视线也迷离散开。
婚后她在港岛的两个月,大概算是不错的吧。
“我本来觉得在港岛可能我会不太适应,后来你妈妈对我也还好,你妹妹对我也还好。”
“至于其他的,都没关系,我也还能忍。”
前一句是他的家?庭,后一句明晃晃指向坐在对面端坐如竹的男人。
控诉过后,她还留有一份清醒,不忘去问被指控的男人的意?见?。
“你觉得呢?”
灯光下的男人薄唇淡淡抿着,弧度散漫,淡若青山的眉眼蕴上几?分薄光:“你都把一切安排好了,还需要我觉得吗?”
他的声线平直,听不出任何喜怒,像是一座规律的古老吊钟,不会出错,也没有任何波澜。
“抱歉,我接个电话。”
虞清雨闷闷咽了口气,晚风徐徐,伴着一点淡淡的花香,楼下花园中种了一丛月季,粉色的花瓣上缀着黄色条纹,它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克劳德莫奈。
不远处的教堂矗立在淡淡夜色中,几?只白鸽停靠在石柱上,或许还有黑鸦,混在逐渐暗淡的光影中,看不清细节。
谢柏彦的电话没有避开虞清雨,是谢夫人打来的,寥寥能听到?顺着听筒而来的几?句粤语。
更多萦绕耳畔的是谢柏彦清润的沉声。
“妈,我们挺好的。”
“清雨吃的还习惯。”
“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撂下电话,他掀开眼皮,不动声色地望向她。
淡而清晰的声音缓缓递了过来。
“虞小姐,谢家?大概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家?风一向严谨,或许这句话有些?不尊重你从小的习惯,但我家?确实没有离婚,出轨,和分居的先?例在——”
微顿。
“到?我这里也是一样。”
虞清雨愣了一下,很缓慢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里徜徉着一派认真。
他很认真地在和她解释,或者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