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将眸光放在了陈栖桐之上,陈栖桐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端庄,容貌也是一顶一得出色,放在洛阳千金的容貌间,也丝毫不弱。
陈栖桐带着些江南口音行礼道:“栖桐拜见姑祖母,表姑。”
陈家主道:“这些时日里要多打扰妹妹了,着实是不好意思。”
苏夫人道:“自家兄妹不必客气,我来洛阳多年,也不曾回家过,正好兄长嫂嫂来了,一家人也得以热热闹闹了。”
苏静言的大嫂谢依依见着陈栖桐喜欢得紧,问道:“栖桐可及笄了?可许了人家了吗?”
陈栖桐红着脸,点头道:“嗯,我已及笄了,也许了人家了。”
苏夫人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道:“都怪萧廷那竖子,我竟将此事都忘记告诉你们了,栖桐与荣安公主之子祁越定下了婚约,婚期就定在夏日里,还有不到三月的功夫。”
陈栖桐脸色更红了。
谢依依笑着道:“祁越是个好孩子,栖桐可真有福气。”
苏夫人对着苏静言道:“阿言,咱们家中就你一个年轻姑娘,你也别拘着辈分,带栖桐去洛阳城中好好逛逛。”
“是,娘亲。”苏静言应下道。
苏静言陪着陈栖桐去了客房之中整理行囊,苏静言道:“栖桐,有什么不便之处您尽管与表姑说就是了,你今日先休整一日,明日表姑就带着你出去玩。
对了,你可有见过你的未婚夫祁越?”
陈栖桐摇摇头,脸蛋都快红成烧熟的虾了,“未曾。”
苏静言轻笑道:“那明日我带你先进宫去拜见太后,再带你去宫学之中看看祁越。”
陈栖桐惊讶地看着苏静言道:“表姑姑,见太后?我怕礼数多有不周到的地方……”
苏静言轻笑一声道:“你不必怕,太后是极随和之人,规矩礼数不周到也无碍,日后好好学就是了。”
陈栖桐小声咿唔了一声道:“好。”
……
翌日一早,苏静言刚起身,身边的丫鬟忍冬就上前来道:“姑娘,您醒了,一大早陈姑娘就着人来院门外来看过好几回了呢。”
苏静言轻笑了一声道:“她刚来又知晓要去见太后,怕是昨夜都没睡好,尽快伺候我洗漱吧,莫要让她就等了。”
忍冬应下道:“是。”
苏静言粗粗打扮了一番,就带着陈栖桐进宫去了。
说巧也是巧,她们两人刚在宫门口下了马车,就遇到了祁越牵着他贴身侍女的手,在马车跟前难舍难分。
祁越见到了苏静言,便过来道:“苏姑娘,你这是进宫来找太后吗?”
苏静言点点头:“是,栖桐,这位是祁郡王。”
陈栖桐听到祁郡王三字,连连抬头看着祁越,又连连垂下了眼眸,福身道:“见过祁郡王。”
听到栖桐二字,祁越的目光也开始打量着陈栖桐,端庄抱拳回了一个礼道:“陈姑娘。”
苏静言看向祁越身边的侍女脸色煞白无地自容的模样,觉得有些可悲,替这个通房可悲,也是替栖桐感到可悲。
只是时下男儿间通房妾侍盛行,苏家能管得住自家男子不纳妾没有通房,却是管不住别家男子的。
苏静言不由得又打定了养面首的主意,她若要嫁人,必定也是免不了有通房妾侍的,不如养面首来得自在些。
自个儿养着的面首,若是胆敢与别的女子有染也能一脚踢开,不比嫁人来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