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平到底也是蜀地侯爷,苏静言也没有立即和他撕破脸皮,两人继续谈论着院中花草。
踏过一处月亮门,就遇到了苏世子与萧廷。
萧廷远远地就看到了苏静言与薛平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没来由得起了一股恼意。
薛平见到萧廷,一愣,连行礼道:“臣参见摄政王,见过苏世子。”
萧廷对着苏静言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想嫁给本王,难不成要嫁一个毫无能耐的偏远之处的侯爷吗?
他薛平容貌才干都是平平,若不是投了个好胎继承了爵位,怕是连寻常山野村夫都不如!”
苏静言见萧廷一脸捉奸的神情,冷讽道:“萧廷,蜀安侯再不济,却也不会像你这般无情无义龌龊无耻出尔反尔!他远要比你好上千万倍!”
萧廷脸色一黑,“苏静言!”
苏世子连拦在了萧廷跟前,“我妹妹年幼,被家中宠坏了,请王爷莫要与一个女孩轻易计较。”
苏静言朝着薛平一福身道:“我身子不适,就不作陪了,侯爷请便。”
薛平看了眼苏静言的背影,又看了看萧廷,摄政王方才的话显然不像是退婚了的人,那自己该为了富贵去搏一搏吗?
薛平细细一想,他并不想放弃如此有权势的岳家。
纵使得罪摄政王又如何,自家妹妹凭借苏家入宫若能为妃,自己还何惧摄政王?
苏静言回到自个儿的房中,连喝了两杯温茶才降下去心中的火气,萧廷当自己什么?他想扔就扔,想捡就捡回来的玩意儿?
方才那副捉奸的神情,简直可笑地很!
苏静言到了书房之中去习字,发现了修文先生所画的麻姑献桃图还在,便问着迎春道:“怎得这幅图还在?”
迎春道:“方才奴婢是在桌子上取的……”
苏静言道:“桌子上那副是我临摹的笔力不精,懂画之人一看就是错漏百出的赝品,你赶紧去换回来吧,不,我亲自去换。”
苏静言怕惹出来笑话,便命丫鬟准备了马车。
迎春愧疚道:“对不起,小姐,我不知这画作的区别。”
苏静言对丫鬟倒是从来不加苛责的,“无碍,左右胡巍的生辰宴上应当也没有什么外人。”
苏静言到了胡家,递上帖子后,胡巍与苏流便来门口相迎。
“姑姑,您怕是被人骗了,陛下说你收藏的那幅修文先生的画作是假的,连赝品都不如,倒像是小孩子依瓢画葫芦那般随意画的。”
苏静言将画递给了胡巍道:“那幅是我的练手之作,这幅才是真的,祝你生辰安康。”
胡巍连声道:“多谢苏姑娘,苏姑娘如此厚礼,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苏静言浅笑一声道:“你与流儿在一道读书,也算是我的晚辈,长辈送晚辈生辰礼算不得什么的。”
胡巍请着苏静言入内一道玩闹,苏静言入内便见人倒是不多,有着胡巍的堂表兄妹,还有就是祁越与他的通房侍女,还有一人便是着便装的萧翊。
许是昨儿白日里刚梦到过萧翊,苏静言不敢正眼去瞧着萧翊,多少觉得尴尬。
萧翊见到苏静言道:“苏静言,你被人骗了,这幅献桃图连三岁小儿所画得都不如,如此拙劣的画技,你怎会以为是修文先生的画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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