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桐道:“我听府中的丫鬟说,她本是在公主身边伺候针线活的丫鬟,就是因为针线活做的好才去伺候郡王爷的。”
苏静言命迎春将小衣裳去归置好,等春日到了再穿,苏静言问着陈栖桐道:“郡王爷与大长公主对你可还好?你莫要觉得在洛阳孤苦无依,苏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陈栖桐道:“娘娘放心,大长公主待我向来不错,至于郡王爷也对我挺好的。”
苏静言见陈栖桐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也便就放心了。
外边胡巍与祁越看了一会儿小公主,就又去了苏流的房中。
一入内胡巍与祁越都好生一惊,他们不比苏流乖巧,自小也是在家中挨过打的,却从未这么严重过,瞧着像是丢了半条命一般!
胡巍倒吸一口凉气道:“苏流,你怎么被打成这幅模样了?”
苏流不想他们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强撑着道:“我没事。”
胡巍是知晓苏流对何连翘心意的,苏流伤成这样,想必是与何连翘脱不了干系。
……
宫中。
何连翘醒来已是初三正午了,她醒来之后便见到太后在她的身旁,连诚惶诚恐地要起来。
太后连说道:“不必行礼了。”
何连翘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外边可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太后道:“连翘,这次多亏了你对自己动手,才不让萧廷奸计得逞,这人情算是我们苏家欠你的。”
何连翘道:“太后您严重了。”
太后道:“你醒了就好,日后该好好修养。”
何连翘应下道:“是,太后。”
太后方离开不久,何连翘身边的宫女就匆忙到了何连翘跟前道:“娘娘,我方才一早就听宫中有人议论,苏大少爷要与户部尚书家千金定亲!”
何连翘惨白着脸色一愣道:“你说什么?”
宫女道:“奴婢听人说今日一大早苏家就托媒人去毛家提亲去了,一般过年过节地都不会办此事的,年节时就提亲,大伙儿都在说苏流少爷与毛小姐的好事将近了。”
何连翘连不顾腹上的伤口,起身道:“我要出宫,我要去问问苏流!”
何连翘绝不相信苏流会背叛自己。
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打开心扉,苏流为何要这般抛弃自己呢?
宫女连声道:“娘娘,您腹部的伤口……”
何连翘道:“无碍!”
何连翘本就因为在宫外行医,可以不受通传随意进出宫门,今日出宫也无人去拦她。
当何连翘还没有走近苏家大门时,就被一个穿着一袭深紫色水貂毛大氅的女子拦住了去路。
毛瑾瑜朝着何连翘道:“臣女见过修容娘娘,臣女有话想要与娘娘说。”
何连翘见着毛瑾瑜道:“何话?”
“娘娘是听闻我与苏流的亲事,来见苏流的吧?臣女劝娘娘还是早日死心,莫要逼死了苏流,你知不知道苏流因为你被打的大半条命都没了?”
毛瑾瑜看向何连翘的眸子里尽是恨意,“你是宫妃,你不在乎何家九族,但你不能自私得毁了苏家九族吧?修容娘娘也不想看着苏流为你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