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见着跟前的女子,察觉她的容貌不像是女蛮国人,细细一瞧,这人可不就是她那表侄女陈云桦吗?
这陈家人莫非还是不死心?
苏静言喝了酒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浑身都有些燥热,明明她的酒量不错,往年在宫宴上喝一壶酒都不曾会醉的。
今日就喝了陈云桦献上来的这一杯酒,怎就觉得浑身不对。
苏静言在萧翊耳旁道:“我醉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萧翊道:“朕陪着你回去。”
萧翊扶着苏静言从宴会上离席,陈旦见状握紧了手,没想到苏静言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夺了酒杯。
苏静言还没走到陈家客院之中,便觉得浑身满是热意,她解开了大氅道:“陈云桦献的酒中有毒,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萧翊听着有毒忙道:“你哪里不舒服?迎春,快去请何连翘过来。”
苏静言到了客房之中已是满脸红晕,额上带着些许的薄汗,不等何连翘过来,苏静言便贪凉握住了萧翊的手。
萧翊见着苏静言的模样稍有些反应过来,陈家这是下了什么样的毒,“阿言,你再等等,何连翘马上就到了。”
苏静言握紧着手,让手指甲扣进自个儿的手心里道:“刚才若是你饮下了那杯酒,我又被耽搁住的话,或许你这会儿已经和陈云桦成了好事了,陈家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就凭着在萧翊酒杯之中下药这一条,已是够陈家诛九族了。
何连翘急忙赶来给苏静言把脉道:“娘娘,您的确是中了欢场的毒药……”
苏静言问道:“可有解药?”
何连翘道:“解药都是有,但是对于此药来说,不用解药也可以……”
苏静言明白了何连翘的意思。
萧翊见着苏静言如此难受,便吩咐着迎春道:“迎春,你去外传朕的命令,找人将陈家众人都通通抓起来,陈云桦给朕下药一事已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任何一人狡辩。”
何连翘看了一眼苏静言,见苏静言也没有拒绝便退出了外边。
苏静言本也想着让舅父舅母过完一个安稳的元宵佳节,可今日陈家当着她的面给萧翊下这样的药物,陈家可有将她放在眼里?
再纵容陈家下去,还不知惹出什么祸端来,倒不如先把陈家人控制住,再慢慢找五石散制作的地方。
陈家不义在先,也就别怪她不留亲戚情面了。
苏静言的理智渐渐地被药物所吞噬,整个人软成一团,双手在萧翊的脸上不断地贪凉。
“萧翊,我一直没有来得及与你说一声,其实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在嫁给你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萧翊听着苏静言口齿不清的话,心悦至极,咬住了她的唇瓣道:“朕知晓你喜欢我。”
苏静言继续道:“其实我说不在乎你去宫妃那里都是假的,我很在乎你,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去看那些女蛮国的舞女跳那种艳舞……”
“朕以后都不看了。”萧翊笑着道,“朕还以为你不会吃醋的呢。”
苏静言嘟囔着道:“我究竟是比你大三岁的姐姐,哪里能像你和年年一样,把吃醋挂在脸上,幼不幼稚?”
“阿言,其实你在朕跟前可以将幼稚挂在脸上的。”
苏静言迷迷糊糊地小声道:“我才不呢。这样会被岁柔她们看笑话的……”
萧翊在苏静言耳边哄着她道:“那就不让外人看见,就在朕一人跟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