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她日后绝对不能让年年变得如此“善良”。
苏静言道:“孔海不愿娶别人只愿娶你一人与你何干?他娘重病与你又有何干?他们母子两个就是逼着你不得不嫁给孔海呢!”
立夏道:“娘娘,孔大哥根本就没有逼我,他也说我不用将为此愧疚的,是我自愿不忍他娘亲留有遗憾的。”
苏静言叹气道:“你什么都为别人想?可有为你自己想过吗?”
立夏抬眸望着苏静言,苏静言道:“立夏,你自个儿才是最要紧的,孔海是帮你良多,可是你不必为他而牺牲至此。”
说罢,苏静言见立夏一脸呆愣也不多劝说,这路都是立夏自个儿选择的。
从酒楼离开后,萧翊见苏静言神色不好道:“立夏嫁给徽州捕头对栖桐而言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苏静言却不是这么觉得,“祁越如今是失忆了,却不代表他不能想起来什么,他一见到你就能认出你来,那万一见到立夏也能认出立夏来呢?
公主逼着栖桐让立夏离开长安,为何公主不亲自出手,不就是为了日后祁越恢复记忆之后,她能把责任都推到栖桐身上吗?”
苏静言叹气道:“万一祁越恢复了记忆,知晓立夏已嫁人,他最怨恨之人会是谁?”
萧翊从苏静言怀中接过年年道:“别为旁人之事而烦忧了,陈栖桐有你护着祁越也不敢对陈栖桐怎样的。”
苏静言说着:“一开始宇文舟为何能说服得了祁越为他办事?怕就是在他跟前挑拨离间呢,而且那孔海我瞧着不像是良人。
虽然我自个儿也花钱如流水,但我还是觉得孔海方才请整个酒楼的食客喝酒着实不妥。
他一个小捕头能有多少银两?立夏开得酒楼小本生意,两人都不是大富大贵的,何必如此大方呢?”
苏静言道:“相比起来,我竟觉得祁越都要比孔海好上几分!”
萧翊一笑道:“祁越那是公主之子,哪里是区区一个捕头能比得上的?”
年年在萧翊怀中眼皮已在打架了,苏静言让迎春取出来随行带着的小羊皮毯子给年年盖上。
苏静言便道:“你先带着年年回去吧,我去找千雅逛逛徽州城。”
萧翊点头道:“好。”
徽州城之中,苏静言见着女蛮国的装扮之人多了不少。
苏静言对着萧千雅道:“这徽州城之中怎么有这么多的女蛮国人?”
萧千雅道:“你先前整副心思都在萧翊之上,怕是女蛮国的消息,你也没放在心上,这女蛮国历代以来都是女国主,去年大棠内乱之时,女蛮国国主换了一个男子。
那男国主一改女蛮国的女子为尊,将女蛮国不服他的女子都低价卖到了大棠来,如今五两银子就能买上一个女蛮国女子。”
苏静言回忆起来还真有过此事,那时萧翊刚死,女蛮国弹丸小国而已又无兵力。
女蛮国易主苏静言还真未放在心上,只让使臣去送了大棠的贺礼罢了。
萧千雅继续道:“不过大棠有规定,只有世家贵族官宦人家才能买女蛮国女子,是以她们就算被卖到大棠来,去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做妾侍,也算是吃穿不穷了。”
苏静言觉得萧千雅也说的有半点道理,别说男国主登基了,往先还是女国主时,因女蛮国乃是弹丸小国,气候极差穷苦得很,百姓们都很难存活。
每年都有不少女蛮国女子,自愿逃往大棠来做婢女的,所以苏静言也并未将他国之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