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女们通通告退出去。
留下她们二人在殿内。
越嬷嬷才喜笑颜开的说道:“公主,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恭喜公主!”
平阳缓缓起身,看着她那副蠢样,嘴角勾起淡笑,“喜从何来?那些蠢货的死活与本公主有什么关系,本公主要得可从来都不是那些。”
越嬷嬷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她盯着平阳,堪堪忍住没说话。
平阳走到了梳妆台,打开了一个盒子,随后来到她的面前。
“当然,帮本公主做事,好处自然应有尽有,拿去吧!”
越嬷嬷赶紧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个紫绿色的镯子,上面还附着着金丝。
“这手镯是本公主在外购买,宫里也查不出它的来历,你就放心戴吧!”
平阳只是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说着。
越嬷嬷赶紧收下,感恩戴德的叩首,“多谢公主赏赐!公主尽管吩咐奴婢,奴婢必会肝脑涂地!”
平阳手指微微划过了手心,嘴角勾起一抹笑,“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本公主这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你,去叫她做事就做的干净些,要不就别留下把柄,要不就推给她人背锅。”
越嬷嬷微微一愣,有些不确认的问道:“公主,您说的是淑...”
“嗯。”平阳下巴微低,那双眼里带着一股狠绝。
吓得那越嬷嬷双腿微颤,赶紧领了命令出去。
片刻,只见那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一位妇人,她穿着墨色的素纱,一根木簪挽起了发髻。
头发半白,眉眼间也有了皱纹,显然看得出上了年纪。
平阳见她出来,走上去搀着她,“乳媪,您慢些。”
乳媪段氏,她看着平阳,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与你的母后十足的相像,聪明敏慧,但若你母后有你一半的决绝,不被仁善困住双手,怎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承受那般的屈辱!”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也变得极其的愤慨。
平阳抚了抚她的背部,柔柔的安抚道:“乳媪别急,平阳必会记住母后的屈辱。”
段氏拉着她的手,浑浊的双眼望着她,“昨日她偷偷去看了安乐,此事你可知晓?”
平阳手指微颤,她知道她所说的是谁,“她就是如此虚伪,平日里待我比谁都好,实则永远比不过她那个亲生女儿,她对我的好就是因为不想受世人唾骂,不想让我与左家站在一处。有我在就有她的筹码!”
她的话语句句指控,眼中涌上了一层水雾,但强忍在了眼眶之中。
段氏伸手摸了摸平阳的脸,“公主,你记得便好,乳媪就是怕你被那些人的虚情假意迷了眼,那些人惯会用这种手段,当初是这般哄骗主子,如今又是想要哄骗你。”
平阳蹲在她的身旁,把脸贴在她的手上,“平阳不会,平阳永远都记得,平阳会让那些伤害母后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虽轻,但话语言间是满满的恨意。
段氏见她如此,那张僵持冷意的脸上才露出了笑意,爱抚的摸着她的头。
“平阳最乖了,乳媪会用永远陪着平阳,乳媪给平阳梳头可好?”
平阳乖乖的点了点头,贪恋的在她的身上蹭了蹭,才缓缓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段氏拿着木梳给她梳着发丝,便说道:“乳媪不是说过,安乐现在不能死,为何不听话?”
平阳不由的紧张的看了看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平阳,平阳只是给她一点苦头吃吃而已,就算出事,也绝对查不到平阳的头上的。”
段氏不紧不慢的梳着头发,“留着她吧!还有事需要她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