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敏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被卫辛盘得有多圆润吧?
卫辛施施然起身,伸手托着卫敏的胳膊扶她起来,十分和善的应着:“客气什么,都是姐妹。”
……
又是半个月过去。
朝廷清关的动作太大,不少灵敏的商户已经嗅出了不对味。
以前户部只管查收征税,可不会管她们的钱存在哪家钱庄,更不会一家家查问之后再载册记录。
各家商户的东家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朝廷是不是要再压挤她们一顿。
——
与此同时,朝廷上众多官员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卫霖连续一个多月的低气压,已经吓得不少朝臣战战兢兢了。
尤其是隔天就要出席晚朝、频繁上夜班、被卫霖派去暗中办事的那群人,不仅要承受心理上的压力,还要承受生理上的困倦疲累。
比如此刻眼下带着乌青、站在两仪殿里的卫辛。
熬了半个月的夜去核对商户,铁打的身体都不一定扛得住,别说她这肉体凡胎。
眼瞧着主线任务触发的三月期限将至,她也得带人往边境那边的官道关卡走一趟了,不然剩下的事情不方便安排。
“老二,你呈上的这些办法倒是可行。但亲往边境,难免遇上金国细作,你过去太冒险了。”
上次卫辛去骥州治理水患,回京途中遇刺失踪的事情,就给卫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卫辛掀袍就跪,诚恳答着:“此事出在儿臣这里,是儿臣监管关口不严,请母皇给儿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此事幸好是出在卫辛这里,要是出在别人那里,能不能察觉到都要另说。
恐怕等那些钱粮都运到金国去了,她们这边还一无所知。
卫霖沉吟片刻,默默转着手里的玉珠手串。
要说能力,她这个女儿处理此事的能力应该是有的。
将功折罪的事情,办成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可得。而且还要面对藩国细作的刺杀暗害,摆明了吃力不讨好。
“你当真愿意前去?”卫霖沉声问着。
卫辛笃定道:“儿臣愿意!”
钱粮是百姓的,不能拿,但她可没说兵器不能拿。
夷州军将士刚好缺点装备,金雾衣在卫国蛰伏多年,用名下产业的营收私造了那么大一批精良兵器,她不去的话岂不是错过了?
那多对不起金雾衣的辛苦啊。
“罢了,那你亲率五千京卫军前去各关口彻查此事,喻祀衾在旁辅助,你二人务必将金国细作私运的钱粮截回来!”卫霖最后拍板下令。
“儿臣遵旨!”
“微臣遵旨!”
喻祀衾站在卫辛身后躬身领旨,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安的。
她虽不是肖家门生,也不是明王一党的人,但她始终认定,王朝立储得立嫡立长,方为正统。
从迈进朝堂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觉得明王卫阙才是未来的皇储,甚至皇帝。所以她私下里也和明王一党的官员有些来往,并且相处得还算愉快。
因为这来往只是些私交,不涉及朝堂政务就没人去管,所以在党派划分上她还是保皇一派。
可陛下如今大有传位夷王之意,她以前从没和这位夷王殿下共事过,也不知对方气度如何。
万一是个度量小又爱翻旧账的,她未来的官场生活堪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