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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家的其他人,还在地头歇息,和其他村民坐着侃大山,等着刘庆华差不多快做好饭后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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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的爸爸苏长江,还不知道一头扎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疯狂地地赌博,天都黑透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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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村里的花婶子,有个最出息的儿子叫汪成,是省城医院的大夫,那天刚好回村办事,随身带着医药包。
农村的事瞒不住人,苏妍病重的事一转眼,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了。
花婶子是个热心人,人又实诚,听到鲜少掉泪的刘庆华跑到赤脚医生家讨药,结果不仅灌不下去,而且还不管用。
花婶子着急忙慌地跑到村支书家,把正和村支书聊天的汪成给拽出来,拖着儿子挎着医药包来到苏妍家,给苏妍打了退烧针,喂了药,又守到了天明,才把她这条小命给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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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没有血缘关系的花婶子和汪成,像对待自家孩子一样,心急火燎地忙着救她,照顾她,直到她退了烧,母子两人才回去休息。
农忙时节,两个毫无血缘的邻居,都放弃了休息时间,对她关怀备至。
附近在家的邻居,也陆续过来看看问问,看苏妍退烧了才都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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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那个赌了一天一夜的亲生父亲苏长江,半夜回来后,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这个亲生女儿一眼,甚至连声招呼都没和花婶子母子打。
兀自耷拉着一张青红交加、胡子邋遢的脸,脚步虚浮、一步三晃地飘回家,径直扑到另一张床上,蒙上头,不一会儿就鼾声大起,睡得像头死猪似的。
花婶子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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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其他人,她的那些至血亲长辈们,在地头慢悠悠地歇够了才回来,回到家就一个个摸着肚子嚷着要吃饭。
待看见桌子上没有摆碗筷,灶台上也没有做好的饭菜时,苏家人一个个火冒三丈,埋怨连天。
看见刘庆华还泪眼汪汪地守在苏妍床前时,一个个进来就冲刘庆华大发脾气。
爷爷苏春江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都啥时候了,还不知道做个饭?一个丫头重要,还是一家子人吃饭重要?!不知道累了一天了,都还饿着肚子呢,连个饭都不做,花钱娶你有啥用?”
奶奶苏白氏呢?
只气冲冲地过来看了眼还在昏睡着的苏妍,就撇了撇嘴,冲着刘庆华嚷嚷:“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吃点药就不孬了,你一个大活人干坐着守着干啥?没看到一大家子人还饿着肚子?!真是白养了你们一家!一个个光知道张嘴要吃的,不知道干点活!”
她的那些叔叔姑姑们呢,竟然没一个问问她的,你一句我一语地埋怨着累了一天,连个饭也吃不上。
向来懦弱自卑、不善言辞的刘庆华,被公婆叔姑们数落的直掉眼泪,想去做饭又不放心苏妍。
还是看不下去的花婶子,出口呛了句:“你们一个个的,自家的孩子都病的要死了,一大家子人没一个管,没一个问的,还算哪门子爷爷奶奶叔叔姑姑!还不如街坊邻居来的亲!庆华下地干活,回来还要一个人做饭做家务,你们一大家子在地头歇够了才回来!回来就要吃,就不知道回来个人早回来搭把手做个饭?!没人做饭就得饿死吗?!……”
一番话说的苏家人一个个面色铁青,苏春江的额头青筋暴跳。
汪成一看苏妍情况稳定了,怕控制不住脾气,又快言快语的老娘再喷出什么话来,闹得两家失了和,赶紧捂着老娘的嘴,拖着老娘急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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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爷爷苏春江和奶奶苏白氏干脆连面也不露了,只是打发苏爱霞或者苏爱云来催刘庆华下地干活,再也没看过苏妍一眼。
那些叔叔姑姑们自然是连问都懒得问下她,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五姑苏爱霞,六姑苏爱云还盯上了刘庆华给她蒸的馒头,俩人趁着刘庆华不在家的功夫,去偷苏妍的白面馒头吃。
上一世,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完了所有的白面馒头,苏妍都没有醒来。
这一世,却被已经重生的苏妍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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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和以前一模一样。
这一世,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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