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官差衙役,而后骂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身后的官差,转过身来继续打量着牧辰羽并嘴中念叨着“像……太像了!”
官差看到令牌后脸色一变,而后还给陈公公后便鞠躬行礼跑了。
“你刚才说你叫牧辰羽?”陈公公此时有些激动,浑身颤抖。
“你究竟是何人!莫要离我们家公子如此近!”此时杨有金呵斥的开口说道。
“小友可借一步说话?”陈公公指了指厢房对着牧辰羽说道。
牧辰羽点点头,跟着陈公公进了厢房内,并让尤怜和杨有金守在门口。
“你……你是何人家的孩子?”进了屋后陈公公开口问道。
“牧国牧天仁的孩子!”牧辰羽平静的说道。
“胡说!我是牧国国主身边的老仆,为何不曾听闻或见过你?”陈公公呵斥着说道。
“若真是我父亲身边的老仆怎么会不知道我这号人?”牧辰羽情绪从未有过波澜,一直平静如水、稳如泰山。
“你可有信物?”陈公公盯着牧辰羽的眼睛看了半天而后又如此问道。
“你又拿什么证明你的身份?”牧辰羽反问道。
“凭刚才的官差见了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此时陈公公的眼神中不屑的说道。
牧辰羽看着陈公公,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展示在陈公公面前。
陈公公看见牧辰羽手中的玉佩,颤颤巍巍的拿过来仔细端详,眼眶很快便红了。
“没错!是陛下的玉佩!你是三皇子!”陈公公激动的扑通一声跪下行礼。
“天不亡我牧国!天不亡我牧国啊!”跪在地上的陈公公喜极而泣,口中重复着念叨。
“牧国怎么了?为何要如此说?”牧辰羽皱眉问道。
“说来话长,三皇子您可能没有印象了,您刚出生时真是九死一生,陛下用参片吊住您的性命一个月,找遍了全国和周围邻国所有的神医大夫,但他们却都说您救不活了,一日陛下从城中的龙腾客栈请来了一位算命的老神仙,那老神仙也是有些神通,让濒死的三皇子您又活了过来,后来那老神仙把三皇子您带走了,陛下也就下了封口令,所有人不得再议论那天的事,直到等您回来!”
“唉!百姓们在那段时间背地里都在议论三皇子您究竟是夭折还是真的被修士看中后带走了,各说各的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陛下在送走了三皇子您后不久便重振朝纲,把牧国打理的井井有条、国泰民安,一切直到五年前四皇子的诞生!”
“从四皇子出生后,陛下的身体便一日不一日,三个月前已严重到整日昏迷的地步,大皇子与二皇子去了学府如今已经快要第三阶段毕业,陛下不允许我们去打扰二位皇子,不得已只好让五岁的四皇子替陛下代政,让国相辅佐!”
“可谁能想到,这国相狼子野心,哄骗年幼的四皇子,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便编出各种理由割地、变政!整整两座城池白白送给了弹丸之地的袁国!如今朝堂之上更是招揽进了各国的奸细,四皇子更是被蒙在鼓里仇视忠贞之士,现在牧国内忧外患,眼前就要被更名换姓了!”陈公公语气中透露出悲哀和无奈。
“君令如山……哪怕是个黄口小儿发的话也不管对错便去执行吗?还真是一群不懂得变通的笨蛋,即使不是那国相祸国,就凭你们这些人更朝换代也是迟早的事!”牧辰羽听了后嘲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毕竟是我的家,还由不得一只不知那里蹦出来的跳蚤骑到头上作威作福!”牧辰羽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
“我记得我父亲应该是筑基境的修士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父亲一病不起?”牧辰羽想了想皱着眉头看着陈公公。
“陛下天纵之才,从学府第三阶段毕业后便回到牧国继续潜心修炼,直到先王驾崩传位于陛下,而牧国也在陛下的苦心经营下实力突飞猛进,直压周围其他小国,可就是因为如此陛下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毒,直至近几年彻底发作才被陛下察觉,可我们牧国就陛下一人是修士,根本无法找人来解毒除蛊!”陈公公说道。
“天下何来的没办法?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蛊毒,你们难道不会去找修士、门派吗?再不济往州城寻求帮助也行啊?什么叫没办法?坐以待毙就有办法了?”牧辰羽训斥。
“三皇子,我们又不是待宰的猪猡,自然是派出了许多人马兵分多路的去想办法,可我们牧国付不出救陛下的代价,那些请来的修士们都说这种蛊毒像是来自九大禁地之一‘无垠荒漠’中虿族人的手笔,想强行解这蛊毒的代价连他们修士都大伤元气,更何况我们这种不入品阶又无财无力的小国之国。”陈公公说着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我父王还没死呢!你带我去见我父亲!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他!”牧辰羽说道。
“对对对!三皇子拜在了神仙门下,那老神仙连垂死的三皇子您都能救回来,想必只要请来老神仙,陛下也能救回来!”陈公公此时想起了什么,激动的连连点头。
“只是……三皇子恕老奴多嘴……当初不是说要十五年后您才能回来吗?算算时日也就才不到十二年啊?三皇子怎么提前回来了?”此时陈公公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