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受伤了,她没再挣扎,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你的巧克力其实早就进了阿姨的肚子里,这是阿姨吃过的最好吃的,谢谢你,小金子。”
小姑娘似懂非懂,可一双大眼睛却充满信任。
一番检查过后,确定夏微凉无碍。
“太好了~呜~姐,你都不知道你那会有多吓人,你把轶神吓得一步都不敢离开,整整守了你一天!”
夏微凉一滞,“萧轶呢?”
“他跟司徒还有黄导他们去附近村子救灾了。”
夏微凉按耐住心底悸动,简单询问了些这一天发生的情况。
突然,她想到什么,“我的伞呢?”
“伞已经交给了曲大叔。”
“这就好,这就好。”
“咦,这是什么?”
阿宁从地上捡起一块旧铜镜,“怎么裂了呢?”
夏微凉认出,是她从树上发现的那块铜镜,此刻镜面竟碎成蜘蛛网状,不像是外力作用,倒像是被强力震碎的一样。
她望着破碎的镜面,那上面再也看不清自己,就像她看不清她的前世一样。
这镜子给她的感觉很特殊,她将铜镜收起,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想要放回原来的地方。
正说着呢,朗月带着曲官详进来了。
“师傅,”夏微凉朝师傅甜甜一笑,“我把您的伞带回来了哦~”
看她一脸“我是不是很棒,求表扬”的得意神情,曲官祥垂下头,掩饰性的抹抹眼睛,“怪我,怪我,都怪我……”
“您快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要不是您,我也救不了小金子啊!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夏微凉说得轻松,可她当时被救回来的模样有多惨,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真的九死一生啊!
幸亏她当机立断,知道要带着小金子去竹林那边躲避,但凡反应迟些,结果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朗月也是十分感激她,“微凉,要不是你,小金子恐怕就……”
低头看一眼一直守在床边的乖巧女孩,朗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过,她也算因祸得福,终于可以讲话了!”
夏微凉点头,忍不住问:“她妈妈是不是开心死了?”
朗月怔了怔,看眼小金子,立即道:“当然,很开心,她爸妈都很开心呢。”
“那就好。”
夏微凉松口气,温柔地望着小金子。
这么乖这么懂事的孩子,以后一定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才对。
知道曲大叔有话要对夏微凉说,朗月带着小金子出去了。
曲大叔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旁边杵着的正是她拼命带回来的雨伞。
“这是师傅的责任,师傅不该让你去冒险的。”他抬起头去看夏微凉,说:“这伞是我祖上迁到古墨村,做的第一把油纸伞。历代都被精心保护着,传到我这,我说什么也不能毁了啊……”
原来是这样!
夏微凉庆幸自己找了回来,不然,怎么对得起师傅啊!
曲大叔望着这把伞,“村长说,以后要在村里开一间小型博物馆,专门用来收藏村子的历史。以后,那里就是这伞的归宿了。”
怕影响她休息,曲大叔探望过后便离开了。
外头突然有惊呼声,接着,人声越来越多,依稀能听到“公路塌陷”等字样。
这时,阿宁跑了进来,“姐,糟了,通往水邬村的公路塌了。”
夏微凉努力镇定克制,缓缓问:“萧轶黄导他们去的,是水邬村吗?”
阿宁咬着牙点头,“就是水邬村,现在联系不上人,基地这边正拔人要去查看呢!”
夏微凉二话不说就要掀被子下床,阿宁立刻拦住她:“姐你不能去,你自己还是个病人呢,你怎么去救人啊?”
“我可以负担我自己。”她望着阿宁,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