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守听到需要解剖的时候,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
“怎么还需要解剖呢?王妃刚才不是说她在验尸的吗?”
秦太守想不通,刚才王妃怎么没说要解剖呢?
好端端的一个人,都已经落得这般下场了,为何还要将人给破开?
秦太守打心眼里有些抵触解剖这件事情。
其实,他想的并不是如何维护小诺的清誉,他最担心的是在府内解剖的话,会不会影响府内的风水。
毕竟是横死之人,万一坏了风水,他的仕途才是真的完了!
这太守府还是他请了高僧指点之后才建造的。
况且,在建造了这太守府之后,汴梁城便一步步的好了起来。
秦太守觉得这一定就是太守府建造所带来的因果!
一旦这太守府被不干净的东西沾染玷污了,那这因果也就毁了!
所以,秦太守直接便摇头拒绝了:
“不行!绝对不行,小诺她可是女子,怎么能被轻易的解剖呢?”
被人扒光了解剖,这样的事情是个人都忍受不了,何况他还是有头有脸的太守!
“秦太守可要想清楚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秦小姐真正的死因么?”
楚君赫不悦的蹙起了眉。
他还是第一次亲自找人商议这种事情。
按照惯例,只要是被他碰上的,他接手了的事情,就没有旁人插嘴的份。
秦太守是否同意,根本就与他无关。
他想解剖,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里,也拦不住他。
“自然是想知道的,可是死者为大!怎么能轻易解剖?”
秦太守仍旧不同意。
陡得!
一道沉痛的女声传了过来:
“我同意!臣妇同意!
还请楚王为小诺解剖,还小诺一个公道!”
秦夫人从屋内快步走出,坚定的跪在了楚君赫的面前。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进屋去!”
秦太守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
简直气死他了!
今日他的权威一次又一次的被挑衅,如今这妇道人家竟然都敢站出来反驳他!
“老爷!小诺是我生的女儿!她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么多年,你流连花丛,日日沉迷温柔乡。
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甚至还花着我母族的钱财,养着府内府外的女人。
为了小诺我一直忍着。
忍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受够了!
如今,小诺已经不在了,你就算是将我打入大牢,我也无所畏惧!
我是小诺的母亲,若是连我都不愿意为小诺讨公道,那还有谁能为她做这些!”
秦夫人眼中含着泪,说完这些,她对着楚君赫重重磕了几个头,直将脑门上磕得乌青,这才停下。
“求楚王为小女做主,求楚王帮小女讨回公道!
楚王若是能帮臣妇,臣妇愿自请下堂!”
秦夫人神色坚定,刚才在屋内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一直默默的忍受秦太傅的折辱,还是勇敢一次,为小诺讨个公道!
哪怕秦太守给她一封休书,她也认了!
这么多年一来,她与秦太守之间早已貌合神离了。
“秦夫人请起,本王自当尽力。”
楚君赫微微抬手,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便直接将秦夫人给拖了起来。
一点不给秦夫人挣扎的机会。
秦夫人点了点头,朝着楚君赫福了福身子,便转身落寞的回屋。
楚君赫朝着秦夫人看了过去,秦夫人刚才的那番话足以叫在场任何一个人动容。
只是,这人当中却不包括秦太守……
楚君赫冷冷扫了眼怒气冲天的秦太守,冷叱了一声迈着大步离开。
他刚刚出了院子,便遇上了火急火燎赶来的翊承。
翊承手中拿着一封密信,见到楚君赫的时候,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话,就将密信塞到了楚君赫的手中。
“这……呼呼……只是我在外边查到的一些情况,你赶紧看看。”
翊承气喘吁吁的,说话的时候还大喘着粗气。
他真是一路飞驰,简直要断气了。
楚君赫并未第一时间去拆那情报,反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翊承一眼。
直将翊承心里盯得发毛,翊承双手警惕的捂住了胸口,一脸忐忑的说道:
“你、你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小爷可跟你说,小爷喜欢的是男人!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呸!!!小爷喜欢的是女人!可不是你这样的糙汉子!
你有事没事的别用这种眼神打量小爷,小爷慌得很。”
翊承说话太快,差点闪到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