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啊,怎么就着凉了呢?
“既然没着凉那就赶快干活。
皇上那边估计还等我回去复命,就我们这点证据暂且应该还弄不死楚景越。”
陆绎催着翊承干活。
他们还不知道在这汴梁城外的山里,究竟有没有楚景越布下的暗杀。
只是这茫茫山川,沿途寻找太费事了,这两日翊承也是趁着办事的时候,顺便找一找。
“就这样还弄不死他?呸……楚景越还真是打不死!”
翊承呸了一口,一脸的愤怒之色。
他们与楚景越交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翊承真的觉得已经摸到了楚景越的老底了。
结果,这样都还不能扳倒他。
“难道……是皇上一直在保他?”
翊承突然拉住了陆绎,问出口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陆绎到底是打小就入宫伺候皇帝了,自然比翊承多一些了解。
他“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怀疑,皇帝是不是有意让楚景越和楚君赫之间保持某种平衡。
只不过,我没有证据,完全属于我的猜测,所以也没有跟楚君赫提起。”
陆绎其实觉得,他不提楚君赫应该也是知道的。
那毕竟是楚君赫啊,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特娘的,要不是君赫他对那个皇位不感兴趣,高低我要带兵闹一闹。”
翊承一脚狠狠踹向了路边的草丛。
“翊承!不该说的话万不能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咱们不能连累了君赫。”
陆绎四下看了一天,造反可不是小事,心里可以想,却不能说出来。
“我知道,我也是太气愤了。”
翊承恨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皇宫内,
这会皇帝对青栀要跟楚容联姻的提议并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颔首认同。
他只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既然青栀公主已经有了主意,那今日之事便这样吧。
将凉王关入天牢,责令沈国公审理此案。”
皇帝说完,摆了摆手。
陆公公连忙高唱:“退朝!”
再不退朝可就要乱翻天了。
“哎哎哎?皇上这可使不得啊……
老臣哪里会断案啊?
我就是以武将啊,你让我上战场杀敌我倒是可以,你让我断案,这是真的不行啊!”
沈禄原本还双手插兜,秉承沈云禾的教诲,不开口不凑热闹,更不能与人发生口角。
横竖就是苟着就行。
但是,他苟得好好的,怎么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呢?
沈云禾又走了,他找谁帮忙呢?
沈禄连跑带喊的追着皇帝过去了。
宋尚书看着沈禄的背影冷哼:
“呵……沈禄你的死期可到了!
如今楚王并不在皇城,凉王又锒铛入狱,你这两个女儿嫁得可真好!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徇私保下凉王!”
宋尚书神情阴仄,看着沈禄已经追得没了影子,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容的身上。
观望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确定了要将女儿嫁给容王。
青栀看了容王一眼,福了福身子就自行离去了。
并没有要与他搭讪的意思。
楚容的视线还未曾从青栀身上收回来,宋尚书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起:
“容王甘愿接受与东麗的联姻可是看中了东麗的权势?
只是……东麗毕竟鞭长莫及,若是容王不嫌弃,老夫在朝堂上也能帮衬一二。”
楚容深邃的眼神紧锁在宋尚书的脸上,眼底噙着一抹戒备:
“尚书有何求?”
宋尚书捋着胡子哈哈一笑:“这个所求嘛……想必容王也能够想到,老夫就只有那么一个宝贝闺女,打算托付给容王。”
楚容蹙了蹙眉,整个皇城谁不知道尚书府的那位千金,自从被那个樵夫玷污了身子之后,就破罐子破摔了,在别院养了好几个面首。
身子早就被人给睡烂了,宋尚书竟然想要他接盘?
屋顶上,瑶瑶天真的问星屿:“哥哥,宋尚书家的千金是不是之前欺负娘亲的那个?
她不是成婚了么?怎么还要嫁给皇叔呢?
那以后她不是成了咱们长辈了么?”
瑶瑶绝望的摇着头,千万不要啊!她才不要那个坏女人!
有那样的皇婶她不得郁闷死?
星屿傻住了:“瑶瑶,尚书府的千金没有成婚呀。”
“那天瑶瑶还看到她左拥右抱的在院里听曲呢,怎么会没成婚呢?”
星屿:……
完了,他该怎么跟妹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