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呗!
半个小时前,游蒙亲眼看见主子把车开进了便利店,买了两瓶二锅头,蹲在马路牙子上对瓶吹。
一边吹还一边念叨。
“小宠没有哥哥吃香,君肆那个王八犊子,怎么那么好命呢?”
吨吨吨。
“就不该告诉鹿儿我不是霍兰庭。”
吨吨吨吨。
“老子就是霍兰庭,也是她哥哥!”
吨吨吨吨吨。
酒干完了,车径直开进警局。
酒驾,还打人。
游蒙觉得拦不住了,就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锦鹿。
锦鹿今晚的确沉浸在跟哥哥聊天的愉悦中,君肆派人拿来一些老照片。
照片里有妈妈,有小时候的她,还有十岁稚气满满,但很爱笑的哥哥。
“哥,我跟小时候像吗?”
“像。”君肆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月儿、很漂亮。”
锦鹿眼睛变得模糊起来,哽咽的说:“可是哥哥你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君肆一怔。
锦鹿摸着照片,又摸摸他的脸:“你不爱笑了,不爱说话了。”
虽然她只有小时候的一点点记忆,但记忆里的哥哥很爱笑,话也很多,他会打篮球,爱运动,眉眼里总有阳光和朝气。
现在的哥哥总是在难过。
她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有猜测,可是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心疼的掉金豆子。
君肆着急的抱住她,冷峻厌世的脸上拼命挤出一抹笑。
“月儿,看哥哥,看哥哥,哥哥笑、笑了!”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但锦鹿破涕为笑,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摸摸他宽厚的肩,闻闻他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
“哥,我们以后会很幸福的,所以你要开心,要快乐,月儿往后不会离开你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们永远不分开了。”
“嗯。”君肆郑重其事的点头,用力抱紧锦鹿,贪婪的享受着久违的兄妹情。
锦鹿的手机这时响了。
她推开君肆拿起手机看,表情一愣,“坏了,我把老公丢了!”
她要上轮椅,君肆还没抱够,拽着她不撒手,“去哪儿?”
“我光顾着哥哥你,把二爷给冷落了,他闹脾气,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冷落,闹脾气。
君肆想起霍兰庭粘锦鹿的样子,心里忽然酸酸的。
他不高兴的把轮椅推远,“不管他。”小妹是他的!
“不能不管,二爷喝多了会闯祸。”
“不管他,闯祸,抓起来!”关大牢,以后就不能缠着妹妹了!
锦鹿失笑:“不能抓呀,二爷多娇贵。”她行动不便,着急上轮椅,结果碰疼了腿,疼的皱眉。
君肆不敢拦了,把轮椅给她。
锦鹿找到霍兰庭的时候,他第三瓶白酒下肚,正在跟一根柱子吵架。
“哥哥了不起吗?小爷我也是哥哥,情哥哥!”
“个子高很得意吗?老子一米八七,净身高!”说完他一脚把鞋子踢飞,高订皮鞋飞了个抛物线,正好掉在锦鹿的轮椅边。
霍兰庭抬眸看她,修长的身形晃悠两下,痞里痞气的靠在柱子上,醉醺醺的眼性感的眯了眯。
认出锦鹿了,他脸一扭——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