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君肆拦住霍兰庭,“我带月儿进去,你,在外面。”
凶唧唧的护犊子样儿!
霍兰庭眉峰微挑,唇角勾笑,推开他的手,“行,我不进去。”正好,他就想留在外面呢。
锦鹿越走越觉得心里难过,君肆的大手牵着她,里面守着的人递过来两套很厚的大衣,君肆先给锦鹿穿好,他眼里有几分雀跃,好像一桩心事终于了结了的样子。
然后锦鹿就看见了妈妈的冰棺。
女人的身体保存的很完整,面容安详美丽,还是很年轻的模样。
锦鹿呼吸一滞,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室温太低了,泪珠落在地上很快结成了冰。
“是妈妈……”锦鹿开口,哭着看君肆。
君肆也红着眼,单手搂着她,轻轻摸着她的背,“不哭,月儿不哭。”
锦鹿牢牢看着棺材里的人,想着小时候被妈妈抱,陪妈妈笑,她的世界很小很小,她的个头也很小很小,每次看妈妈,都要仰起头,够妈妈的手,总要把手举的高高的。
妈妈的声音很甜很温柔,比哥哥的还要温柔,她叫她一声月儿,她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的。
如果妈妈还活着就好了,锦鹿好想她亲眼看见她出嫁。
“妈妈,对不起哦,月儿来晚了,现在才来看你。”
锦鹿趴在棺材上,轻声细语的说着,“哥,我们给妈妈磕个头吧。”
“好。”
兄妹两个齐齐跪下,带着思念和祷告,虔诚的磕头。
外面是另外一副光景。
霍兰庭把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带到小黑屋里去了。
“这么干不行?”他手里转着一只钢笔,语调痞里痞气的,“哪里不行,反正都是签字。”
工作人员脸抽抽,呵呵,的确反正都是签字,但您得签您自己的啊,您替新娘子签了算怎么回事儿啊!
强娶,硬娶?
不是人,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