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大写的尴尬。难道他没看见楼雨蒙的眼神要吃人吗?楼雨蒙听完靳敬骁的话差点气晕过去。靳敬骁是耳朵聋了吗?她说的是沈轻欢撞了她。
他道好,问沈轻欢有没有撞伤。刚刚沈轻欢那不长眼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保镖将她推翻在地,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呢。
靳敬骁见沈轻欢满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是没事。当他的视线落到一地碎片的瓷瓶上时,声音冷厉:“这是谁打碎的?”
“是李小姐她不小心推翻了花瓶,差点砸到了轻欢。不过幸亏梅少出手相救,我想轻欢应该没事的。”
江疏柔低低淡淡道。靳敬骁听到“梅少爷”三个字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直接略过梅晨飞,眸色深深的看向李舒梦。
李舒梦没想到江疏柔会出卖自己,双手在身侧微微绻起:“我没有。我不小心的。”
但她那心虚的样子谁都觉得是故意的。
“轻欢,我身子弱,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别见怪,敬骁,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
江疏柔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靳敬骁放开了沈轻欢径直的向她走来。她心中狂喜,原来靳敬骁还是在乎自己的。
结果,靳敬骁走向她,直接绕到她身后抓住见苗头不对想跑的李舒梦。
他力道太大,手像铁钳般扼住李舒梦的手腕直接将她拖到沈轻欢面前。
“道歉。”
“什么?”
李舒梦惊呆了,靳敬骁面色铁青,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他径直的拔枪对准李舒梦,李舒梦吓傻了,这世道连男人看见枪指着自己都要尿裤子,何况是女人。就算李舒梦赌靳敬骁不敢开枪,万一枪走火呢?
楼雨蒙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现在却像尊菩萨,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她如果敢跑,下场会和李舒梦一样的吧。
“少,少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花瓶是我故意撞倒的,酒洒了一身不怪你。你帮我求求少帅,别开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舒梦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往下落,身体抖得像筛子。
沈轻欢冷眼看她,这些个女就是欠教训。
“沈轻欢是我靳敬骁的妻子,是少帅府的女主人。不尊重她的人就是没把我靳敬骁放在眼里,欺负沈轻欢等于造反。轻者入狱,重者军法处置枪毙。听懂了吗?”
靳敬骁说的话绝对不是威胁。军阀世家枪杆子就是法律,挑衅这些枪口底下讨生活的人,欺负他们的家人就只有挨枪子的份。
他这句话彻底奠定了沈轻欢在靳家的地位,也为她在岳城的名门淑媛里博得了一席之地。
以后,谁都不敢轻易碰她。因为谁动她,就是跟岳城靳家作对,跟军政府为敌。没人敢踢这块铁板。
“听,听懂了。少夫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李舒梦哭了,沈轻欢却没有不忍,反而唇角微扬,有些好笑。刚刚她们那个个难看的嘴脸呢?就知道欺善怕恶,仗势欺人。
“行了,今天我是来参加市长大人酒会的,不是来教训谁的。你们都散了吧。”
沈轻欢端出娴柔的姿态,拚命忍住笑的发号施令。亏得刚刚费那么多的口舌,她老公一来几句话就把她们全打发了。
江疏柔此时面无血色,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