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听的陆宛英心惊肉又跳!
如若戚婉豁出命去把她们曾经谋划的腌臜事昭之于众——
现下有了皇命在身,前赴皓月和亲的她,不仅是代表整个陆家!
影响到朝内颜面,那可是只有死路一条!
……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戚昭甚至茶都喝了两壶了,这才见着陆宛英慢慢悠悠面色阴沉的从嘉禾居出来。
站在半月拱门后的母女二人眼中绽放着生意得逞的精光!
“还得是娘聪慧过人,戚昭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帮我们顺递消息的人会是陆宛英!”戚婉正在为自己的那点手段感到得意。
殊不知,伴随着陆宛英出府后,戚昭的人手也一路尾随其后。
回到永宁居已经是戌时。
贺遂和戚昭几乎是一前一后进门来。
深邃孤鸷的眸子不经意抬起一瞥,便看到女人一只手托腮撑着头,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张漆器木桌。
似乎是因为戚昭太过认真想入非非的缘故,以至于贺遂回来,她都没有惊觉。
“桌子有那么好看?”清冷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戚昭蓦地回过头来斜睨朝着一旁的男人看去,她隐隐的好像嗅到了淡淡异香。
这香味属实来的太过奇特。
且……很淡。
不像是女子会用的熏香。
贺遂去了哪?
“你身上,什么味道?像是刚从烟花柳巷里泡了出来似的。”戚昭漫不经心的问着。
惊觉异状的贺遂想都没想的径直朝着卧床方向走去。
本不是戚昭蓄意想要窥探,只是隔着一道帐帘……
两人之间这距离,她若想不看的话,只能捂着脸。
先是褪去外衫,再到内衫亵衣。
光洁壮硕硬朗的麦色臂膀透过那道帘子映入眼中。
说起男人间的又纯又欲撩拨人心的,大概就是现在这一刹吧。
但——
戚昭可不是什么绝世色女。
逐渐回过味儿来,她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贺遂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又为何一回来,她说嗅到了异香,他便迅速的将全身衣物换去?
“最近这两天,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府中事态紧急,你到底——”
还未等着戚昭把话说完!
男人上衣内衫半敞,几道系绳都未系好。
他便掀开帐帘赤脚径直走来。
“看够了么?”
顿时,戚昭错愕一怔,贺遂这话说的她像那女盲流子似的!
“谁稀罕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