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世不恭一般的倚靠在桌角坐着,不经意的来回摆弄着放在桌案上的笔筒。
可听了寒烨的这一番话的贺遂明显的没有多大的开心,反倒是还神色凝重的紧蹙着剑眉狐疑的又打量了他一眼,低沉的开口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京中布防图?”
“我们的人下去查到的消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寒烨面对贺遂的质问明显还显得有几分不悦,但依旧是拍着胸膛打着包票。
凭着他对戚昭的了解,这种事情,尤其是自己的身边人出卖她……几乎是不存在的。
怎么仔细去想,就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端倪。
“乔奶奶今日当街被人行刺,刚好被戚昭救下,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寒烨蹭蹭两下直接从那桌子上跳了下来,他眼神凝重的有意无意的朝着贺遂看过去。
贺遂仅只是低声嗯了一声,“去往南疆路上的那一队人马,现下情况如何?”
“太子还真是阴险狡诈且下作!换做是我,断使不出这么恶心人的法子,那可是行军打仗又并非过家家,你家岳丈身边那一队人马,老弱病残,就连马儿还有苟延残喘上路都够呛的,你觉得,他们能有多好?”
听了寒烨的这么一番话后,贺遂对戚腾那边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即便是戚腾身手过人,且心思缜密,那也难保身边这么一帮拖后腿的。
他紧蹙着剑眉毫不犹豫的一口说道:“不管怎样,到了南疆,那些人不管是不是前夏朝之人,都一定要万保岳父的周全。”
“知道了。”
寒烨长吁了一口气后随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密函丢在了桌上,玩世不恭的又从桌子上顺走了一串葡萄。
他就像是来时似的,来无影去无踪。
整个戚家宅内一片安逸寂静。
家中没了戚腾,只有戚昭一人当家做主。
被软禁在嘉禾居里的戚婉即便是心有不服却又无可奈何,且不论她现下怀有身孕,即便是没有这腹中孩子,她本就不是戚昭身边这几人的对手。
旁人对付她,一只手都够了!
“我现在腹痛,腹痛难忍,你们不去请府医过来还傻愣着做什么?”
“没有大小姐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离开这里半步,二小姐还是请自重,没有大小姐的话任何人都不可随意进出嘉禾居!”
清冷的嗓音中不掺杂丝毫情绪和怜香惜玉。
拔出刀鞘的长刀在月光的映照下,还泛着银光。
这几人的态度坚决,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想到今天在餐桌上戚昭真的对她动了手,更是差点没把她给掐死……
戚婉的心里有数,这一回戚昭是对她动真格了!
“好,那咱们就等着,如若要是我腹中胎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们掉的!”
她无能狂怒一般的狠狠地将桌上的茶具推翻在地。
纵然现下嘉禾居里的戚婉折腾的快要把嘉禾居给掀翻,可永宁居里的戚昭依旧是能够高枕无忧。
冷风习习,贺遂只身一人走在这长廊上。
不远处的花园那一道矮小的身影,一拳接连一拳上下不断的挥舞着。
看得出练功之人十分的刻苦努力,扎着小马扎半蹲在地上。
“不对,错了,如若你要是这么出拳的话,敌者反手一拳就能将你这一拳阻挡,还能给你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