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属实是大可不必。
大理寺内,里三层外三层更是听闻里面还有高手暗中保护。
如若有那么容易轻易劫狱的话,里面人才辈出,怎可能心甘情愿的就此被处决。
“小姐,我们这儿刚接到消息,说是老爷他们这一路上十分顺利,老爷那也说了叫你放心。”
初念从外面进来,满脸的喜色。
这消息听来故而是让戚昭感到安心,不过,当下她最关心的是张老先生今日当街所说的那几件事,究竟背后牵连的势力是谁……
张大人究竟为何被斩首示众……
吴帝隐瞒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小姐其实你不必惊忙,那位张老先生不是今日当街辱骂吴帝,更是还大胆狂言说是儋州城里有贪官污吏,今儿个在街上的人有那么多,吴帝如果直接斩立决,只怕是会失去民心啊。”
芸姨的这番宽慰,确实是让戚昭安心了不少。
“有件事,我想问问芸姨。”
深思熟虑之后戚昭将主意打向了面前这几人。
这可都是她最为信任之人,平日里,也是戚昭疏忽大意从未想过她一直想知道的秘密谜底离自己这么近。
“爹爹说,你们曾是娘身边的亲信,是她最为信任之人,那么,芸姨你们也是夏朝旧部?”
随着戚昭的这一句话落下。
这屋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初念和芸姨他们各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一句话也憋不出。
“如若不是夏朝旧部的话,芸姨你们为何这么多年一直在这种地方生活?既然芸姨和我爹我娘他们相识那么早,有些事,芸姨应该最是清楚。”
戚昭的眼神凝重,她的眉心中央深陷入了一道川字纹久久难以平展。
芸姨也微微蹙眉像是已经预料到了戚昭接下来会问什么似的,她顾左言他般的拿起了桌上的茶包,心不在焉的往茶壶里放。
“小姐到底是想说什么呀。”
“芸姨,贺遂的身世,究竟是什么,他和前夏朝又有什么关系?”她上前一步去,目光紧盯在芸姨的身上不肯挪移半寸。
此时此刻,芸姨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原本他们也就只是应了戚腾的要求,私下里给戚昭秘密办事,身处于在这市井街道,也就打探消息更加方便些。
可万般没想到……
芸姨沉默一顿后她从桌上端起了一小盘蜜饯儿,“小姐这话,我怎么听的不那么明白呢?小姐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都是夏朝旧部,这件事确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老爷曾也是夏帝身边的左膀右臂,我们相识于微时这……”
左膀右臂。
这话从芸姨的嘴里一说出口,顿时间便又让戚昭领会到了另一层深意。
“南疆的夏朝余党,这件事和你们,和我爹有没有关系,你们私下里是不是一直都在密谋着想要谋反?”
面对戚昭这般的干脆直接。
初念当即一脸的震惊,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三十来岁的男人,此时一张脸吓得煞白!
芸姨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慌不择已的转身一把捂上了戚昭的嘴巴:“小姐,您这是在说什么呢,这如若要是传出去的话,咱家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