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改。
从里到外。
这是基本操作。
“这裙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姬安下课不是被任课导师叫走，就是主动去找导师，几乎很少跟同学混在一起。
燕鸣虽然也是很少跟同学们混在一起，但到底比姬安多些，特别是女同学——年轻力壮、日渐成熟的男性身体习惯性对异性表现出敬意，有什么错？
再加上，道院的校规也有点意思。
这边只给男学员发统一服装，要求上课，出席正式场合，代表学院外出的时候强制性着装，但对于女学员，他们没有这个要求。
三位副院长之一的落盈仙君说了，这个时候不让她们打扮，难道等她们老了打扮给孙子们看吗？
燕鸣现在特别感谢学院对于男女学院着装上的区别对待。
因为当他觉得眼熟的时候，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她一定是近期跟他多次进出过同一个教室的同学。
继续分析，两人的座位并不远，这个人不是坐在自己的前排，就是侧方位置，总之不可能是后方。
不然自己根本不会有印象。
因为他们经常坐在前两排，而且因为要面对姬安的“正义·背之凝视”，抵抗成功的人，燕鸣不会觉得只是有点眼熟，而一时想不起对方的身份。
嫌疑范围一下子缩小。
但正是因为如此，燕鸣才觉得奇怪。
学院之前根本从未开设过阵法课，按照姬安和王鑫透露出的信息，整个社会对阵法的认可度不高，贫穷的人接触不到阵法，富有的人看不起阵法，在四道通天水柱冲天而起前，学院里面几乎没人会阵法。
更何况——是引起水滴散发热意，法阵中特有的幻阵。
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燕鸣轻轻地拉了拉姬安的袖子，用口型对着他说道：“裙子眼熟。”
这四个字一出来，姬安就心中有数了。
裙子能让燕鸣觉得眼熟，那一定就是关系不远不近，但曾经有意无意跟燕鸣产生过交集。
这种交集并不意味着这两个人就说过话。
姬安觉得这种交集更可能是不经意间的眼神对视。
噫。
这么一说，这人说不定还是男主未来发展出感情戏的女配。
带着这样的判断，姬安手脚更加放轻，也许这一次跟踪，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倩丽的人影继续向前奔走。
带着欢快的情绪，步伐轻盈地走过食堂后门，绕过灯光亮起的建筑群，踏过桥，钻入火海一般的树林。
七弯八拐地绕过许多古朴小院，美丽的背影顿时停了下来。
“来了？”
“来了。”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我要的东西，你未必带了呢。”
一顿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结束，姬安和燕鸣后知后觉，原来在红叶树林之中，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此时月色正亮。
能够看得出来大概的轮廓。
是个身穿学院统一制服的男学员。
驼背严重，讲话的时候，头下意识向对方倾斜，像是眼神不太好的样子。
只是，他没带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