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曦月回过神来,站起来。
傅景庭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一前一后,就这么,走在院子里。
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第一次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怀揣的那种美好,和对未来的遐想与憧憬。
那时候她只想和他一直走下去,哪怕前路多么迷茫,多么艰险。
但是她还是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走吧。”
回过神的时候,傅景庭已经拿着协议书,打开了车门。
从民政局出来时,傅景庭依然很淡定,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从始至终,他对她的态度,从未改变,始终如一的冷,而淡漠。
从她走近他那天,到今天的离开,神奇般的雷同,不差一丝一毫。
“再见。”她说了一句。
傅景庭没说话,看着她走远。
重新来到这条街上,手拉着简单的行李箱,顾曦月站在人流中央。
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家看起来那么忙,谁也没空停下脚步来回头。
忙碌的眼神里带着点麻木和焦虑,这就是世态万象。
她低头,重新拉起自己的行李,往前走。
最后看了看身上的钱包,给陆鹿打了个电话。
“嗨,早就叫你过来了,你终于解脱了,我们应该欢聚在一起庆祝一下,等着我去接你!”
十几分钟陆鹿穿着睡衣拖鞋,就出来了,“快,跟我走,去我的地盘,从此和傅景庭那王八蛋划清界限!”
顾曦月笑了笑,就跟陆鹿一起到了她租住的小公寓。
“放心,这儿有两层,住着很安静,我知道你喜安静,不会打扰你的!房租也不要你的!”
“那怎么行,我们一人一半,如果你不要那我就走了!”说着故意要走。
“行了我们姐妹说钱伤感情,随你便了!”
下午陆鹿亲自下厨去做饭,做了好几个菜,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红酒还有啤酒来。
“你怎么回事,少喝点酒哦我告诉你,女孩子常喝这个不好的。”
“嗨……”陆鹿大大咧咧的两只手每只里提着两个瓶子走来,用牙齿将瓶盖啃掉,“我身体好的不要不要的!咱东北妹子这点底子还是有的,放心吧,对了,不许你喝,你今天看着我喝!”
陆鹿来自东北,家境也不好,但是从小读书好,就是性格很像男孩子。
“来,尝尝我手艺怎么样!”一边吃着饭,陆鹿一边将眼前的菜往顾曦月碗里夹着,一边往自己酒杯里倒酒。
倒好之后拿起来一饮而尽。
“好了,陆鹿你这是干什么,别喝了,怎么我一来你就喝这么多?”
“我没事阿月,别管我,你多吃点,我就是开心!”
说着话不知不觉两瓶酒已经见底,陆鹿脸蛋红扑扑的,说话的时候也舌头开始打结。
“别喝了!”
就在陆鹿打算打开第三瓶的时候,顾曦月一把抓住她手里的瓶子。
陆鹿笑了笑,忽然就哭了,“你让我喝吧曦曦,我喝了酒才能觉得舒服点,我才能够痛痛快快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想笑想哭难道谁不让你笑不让你哭吗?非得喝酒是不是?”
陆鹿摇头,“你不懂,曦曦,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