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洞神经的前辈,可能成为其他小千世界的传道之人。”
杨辰听罢也笑了几声,汤执说得话还真有可能,不过汤执的话也启发了杨辰:“你说,会不会是灵界的人族也在于妖族博弈,一个都是妖修的小千世界,飞升的自然都是妖修。
而一个人族强横的界面,飞升的自然都是化神大修,说不定,化神修士对灵界来说也很重要。”
汤执连连点头:“我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很合理。”
杨辰呵呵笑了两声:“那你说,巫师是什么呢?我好像从未听说过有大巫飞升,大巫之上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修士有飞升之法,就说明修士的力量体系应该比巫族的力量更强,对不对!
所以所谓的修士体系出自巫族,到底是真有此事,还是……”
说到这里,杨辰猛地停下飞舟,而汤执也侧目看向杨辰,二人眼中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会不会是,巫族之法走不通!修士之法脱胎于巫师体系,这不是骗局,而是巫族的体系,根本走不通!
如此,远古大能才放弃了巫族之力,以巫族灵纹超凡之术,推衍道法,开辟了修士体系,让人族能踏上更高层级的力量!”
“很可能就是如此!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巫师的力量是有上限的,他们是顺应天道存在,是天道赋予了他们力量,所以他们永远不能超脱规则,乃至掌握规则。”
“所以,元婴大修还有那些妖尊,才会觉得,大巫也是可怜虫,他们只能被世界驯服,永远不得大超脱,他们的力量也不是他们的力量,是天道赐予他们借用的规则之力。
从踏上修道之路的开始,无数前辈就告诉了我们真相,哈哈哈,我们居然被蒙蔽了这么久。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原来是这个意思。”
二人推测出了巫师体系的真相,这样的发现让二人激动不已。
良久,二人才平复好心境。
再向下飞遁,就是血雾区,杨辰并未急着架舟进入,而是与汤执支起阵法,坐而论道。
“其实,巫师的道路也并非是不好的选择。
当我是个小孩子时,我只想着学些学问,在县城谋个营生,再讨个老婆生一窝娃娃。若一年能吃一只带甜味的香酥鸡,那便是神仙日子。
后来我被妖兽抓到妖山做血奴,只想着活下去,在妖山活下去就是最奢侈的愿望。
妖岭中命如草芥,很多人都死了,因为疾病,因为失血,被妖兽吃了,被人杀了,累死的,甚至有饿死的,我运气很好,活了下来。
为了活下去,我学会了杀人,从生疏到麻木,再到熟练,我知道怎么杀人最快,怎么用毒杀人于无形。
再后来,我因缘际会学了些内功,就想着早日突破先天,说不定能逃出妖岭,哪怕死在路上,也比在妖山做人不人鬼不鬼的妖仆强。
也就是那时,我在妖岭里听闻了修士,听闻了巫师,知道了些仙师的事,对修士颇为憧憬,弱小就是原罪,从那时起,我有了追逐力量的心。
至于破界飞升,乃至成为化神大能的事,我在没突破金丹之前,想都没有想过。
我只想变强,不再被人掌握生死,可以吃得饱,可以穿的暖,可以…可以有一个相伴一生的人,可以体面的活着,像一个人一样。
后来我成为了凡人眼中的仙师。
可是成为修士,一样会痛苦,血与火是我修行路上的主调。
若是没有灵根,我可能就做个凡人武者逍遥一生,也可能做个巫师,说不定能混个大巫当当。
我若是修了巫术,怎么也该是个卦术师了。
这世间能自己选择的事有多少呢。
大修和妖尊看不起大巫,大巫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汤执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
我大概明白,宗门为何不告诉我们这些了。
你我也不过金丹初期,连元婴瓶颈能否度过,都未尝可知。
知道一切却无法改变,无法达到,无法触摸,求之不得,那才是大痛苦。”
杨辰揉了揉肩膀:“顺其自然,强求不得。
宇宙广袤无涯,逆境争流的修士,所求无非超脱自在,仙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前人早就给了我们答案。”
汤执笑着点了点头:“做修士,还是不错的,起码有飞升看看灵界的机会,既然知道了,总该有些好奇,也不知灵界的生灵是什么样。”
“你想什么样?”
“那不得遍地灵石,到处是大道显像。”
“那仙界得什么样。”
“不知道,可能什么都没有吧,仙人无拘无束,无喜无怒,还需要固定的地方落脚吗?
与三千世界为伴,与真灵嬉戏,随心所欲,无所不能。”
杨辰嗤笑一声:“咱们在这臆想仙人,就像我年少时憧憬成为修士一样,神仙不得顿顿香酥鸡啊。”
“没错啊,你现在不就可以顿顿香酥鸡!没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