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麟将军赶回来说咱们能出眉山了,”江晓莺激动地解释道,声音不觉又提高了几分。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啊,”柳梦生皱着眉头捂住临近江晓莺的耳朵,然后又躺了回去。
“哎,你怎么又躺下啦?”江晓莺见状,没好气地说道。
被江晓莺从床上拉下来之后,柳梦生只觉自己头昏脑涨,想来自己从未醉成这样过,不由心中暗道,昨天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出门时已是临近正午,屋外清新的空气倒是让柳梦生舒缓了不少。
“家姐呢?”柳梦生稍事舒展了一下,就开口问道。
“嗯,八成被青阳缠着呢,”江晓莺想了一下,随即拉起柳梦生就往院外走,“你快跟我过来。”
“既然都能出眉山了,干嘛这么还着急啊?”柳梦生不解地问道。
“还有别的事情,快跟我来,”江晓莺忽然神情严肃地转来小声道。
柳梦生见状便知事情严重,遂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江晓莺带路,避开来往走动的人,来到镇长府邸的一处院落。
柳梦生刚疑惑为何大白天的还要在镇长宅邸里避人耳目时,便识出这里是关着章未成和裴满忽的地方。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见江晓莺回身将院门掩好后,柳梦生就询问道。
“唉,你自己看吧,”江晓莺示意柳梦生进屋查看。
柳梦生匆匆前去查看一番,便发现裴满忽已经身亡,而章未成不知所踪。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柳梦生见裴满忽双目圆睁,脸上还保持着生前惊恐的神情,咽喉处有一道齐整的伤口,从伤口流出来的一滩血已是凝成了黑色。
“三爷,就是前夜发生的事情,”凌涛回道。
“据说当时看守在这里的弟兄被人打晕,醒来时便已是这般情景,”江晓莺忍不住补充道。
“当时有几人在这里看守?”柳梦生心中一沉,趁乱行凶,这种事已是发生第二次了,而且这一次居然敢在镇长府邸里行凶,究竟是何人所为?
“一共六位弟兄,”凌涛回道。
“六人?难道没有巡察的弟兄听到响动?”柳梦生一愣,脱口问道,然而却见江晓莺摇了摇头。
“应是当时事发突然,又是镇上戒备阴魂之际,巡察的弟兄并未发现异常,”凌涛回道。
“此事还有几人知晓?”柳梦生不由咋舌,在场有六名军士,却无一人有机会唤来支援,或是在对付入侵者时发出声响,难不成是在短时间内被全数击晕的?莫非是有数人同时下的手?
“除了看守和巡逻的兄弟,就只有咱们了,”江晓莺不假思索道。
“大哥和二姐呢?”柳梦生觉得隐隐头痛,自己推断不出行凶之人有何目的,而心里却有预感此事非同小可。
“将军和祝姐一早就去勘探周围地形了,尚不知情,”凌涛回道。
“先去找人,”柳梦生听罢果断地说道。
“找谁?麟将军还是祝姐姐?”江晓莺被柳梦生这一句吓了一跳。
“章未成,”柳梦生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