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点头,一脸真诚道:“我都休长假了,你竟然还怀疑我的诚意,不觉得多少有点过分了么?”
两个人聊了半天,正经的沟通没有,互相发问倒是不少。
末了,是陈盼先打破了这个死循环,她感觉江帜舟很反常,搞不好是先前高强度工作太久,有了抑郁症薄发的倾向,忙劝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顶了你一天的班,感觉你以前真是挺辛苦的。”
她投桃报李,也反思了一番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我在公司里搞出来的幺蛾子也不少,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自己一个人管公司,确实不是那块料。”
午夜时分,街道上的车辆寥寥无几,江帜舟因此可以将目光从前方的道路上挪一点出来分给陈盼,诧异道:“你在欧洲时燃烧的斗志呢?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有斗志不代表认不清楚自己的斤两。”陈盼不知不觉间也放下了对他的敌意,摆出了谈判的架势商量道,“我可以让你利用日盛集团去向江家复仇,甚至事成之后,也可以把我手里的股权分你一半,但你得把其它的还回来。”
日盛集团的股份构成十分复杂,其中的大头都在她哥哥冯云阳手里,而江帜舟通过笼络人心和收购散股的办法,已经是董事会中势力第二大的股东了。
陈盼自从想明白这一点,就一直在思索如何跟江帜舟谈条件,方案草稿都写了不知道几个版本了,没想到结果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这个条件倒是开得很不错。”江帜舟的语气和表现都让人察觉不到喜怒。
陈盼原本也没指望他一下子就能答应,恳切道:“别的条件都可以再谈,但股份的事我确实是不可能再让步了,日盛集团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所以真正能左右它的人也必须是冯家人。”
“除此之外呢?你没有别的事要说了么?我还挺好奇你能说什么的。”江帜舟是真得有点无聊,他希望时间能够过得再慢一点,让他不必这么快就要再回医院去面临窒息的环境。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陈盼见他今天心情是格外得很,索性大着胆子道,“我会保留你的职位,甚至把总裁让给你做也不是不行,而且我还不会干涉你的工作,你想怎么管理公司就怎么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