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现在看了他就来气,懒得再问他的身体状况,打量过他苍白的面色后就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我们可以谈谈了。”
江帜舟坐直了身子,细细的把她也打量了一遍,淡声道:“我承认我的冲动,也承认我给你带来的一切伤害,所以一切都不会变,除了我们的关系,至于共同财产……我早就都交给你了。”
他买下这栋别墅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在房产证上写的名字也只有陈盼一个,如果两个人要分开,他等于是净身出户。
如果他表现的特别绝情,陈盼说不定还会往另有隐情的方向想一想,但他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不仅没有做作的说些废话,甚至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愧疚,他是真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么?”陈盼白天已经落过泪,这会儿连眼圈都没红,只是不解的问,“你真得觉得领证是一时冲动么?那其它事呢?”
客厅里没开灯,两个人的表情都隐没在黑暗里,没有比这更好的掩饰了。
江帜舟早就把相关说辞想好了,他看起来很累:“大概也是一时冲动,但我不为它们感到后悔,盼盼,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但在领证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我更喜欢以前的状态。”
这话直接把陈盼给听懵了:“你是觉得结婚让这段感情变质了?所以你把我当什么了?难以攻克的项目么?”
他们俩从初遇开始就不怎么对付,尤其她还是以冯云阳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说是冤家都不为过,而感情正是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斗法中积累出来的,结果他现在却说这段感情不该修成正果。
陈盼曾经听人说过,有些人只适合恋爱,不适后结婚,因为他们喜欢的只是追求的过程,而这样的人往往十分自恋。她听过之后,还把这事当笑话跟江帜舟说过,没想到它会应验在自己身上。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帜舟实在太了解陈盼,自然也清楚该怎样激怒她,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把火,她就不会再问了,“我想……”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陈盼打断了他,“不管你想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们明天就去离婚,到时候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