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瞧着自己好像把景钰吓到了,赶忙哄着他道:“好啦好啦!这些事儿不用你操心,这些日子你把兵书都看完,练好基本功,下个月开始给你报个武馆,大周缺的是武将,所以你不仅要习武,还要去争兵权呢!”
这才是景钰该去研究的事,至于如何对对秦大川,那便是她的事了。
于是第二日,许如意再次去了金碧坊。
待了没两日,她就发现过来画像的这些人各有需求,但几乎都是待字闺中的女眷和急着谈亲的男子,要求润色是基本操作,即便是长得漂亮的姑娘也会加钱润色,让画师把她们画得更美一些。
这一天下来,许如意便接了六单,挣了十八两银子。
毕竟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画师在接活儿,另外两位画师的技术也是出类拔萃的。
其中一位画师叫陈旭,是金掌柜的亲戚,他的画技倒是不差,但许如意看得出来,他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太友善。
这倒也是,毕竟许如意一天挣的十八两银子,在他看来本应是他的。
而另一位画师就有些离谱了,那画师叫谭正闻,名字起得倒是挺正经的,许如意刚来第二天,他就时常在没活儿的时候往许如意的跟前凑,经常给她讲一些这边的规矩以及客人的要求,瞧着像是老带新,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这股殷勤劲儿,让宋温听都直呼内行!
于是,最初的几日,许如意便循规蹈矩的跟着金碧坊的节奏来,学习着他们的规矩,慢慢的涨经验。
按说金碧坊是有七日的试用期的,如果客人对画师不满意,这七日完全可以观察出来,但许如意的画技和书法都是练过许多年了,甚至做了画皮姑娘后,她的画技更加精湛了,在七日的试用期里,她没出过岔子,并且赚了一百三十两银钱。
这让许如意自己都感到诧异,回家的时候,她还特意问过景钰:“这行怎么这般赚钱?!”
景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还算低价的呢!只要你画技不差,铺面再将画师的简介吹得浮夸一些,一幅画几十两也是有人买的,不过这都是大户人家的奢侈品,穷人家哪里会买这种天价的画?有这钱都够一户穷人家吃穿用度一整年的了。”
瞧着大周的现状,已然开始走下坡路了。
许如意只知道朝堂的官员和贵族活在纸醉金迷之中,哪里知道京城的现状普遍都是这样的,稍微有些银钱的人家都想买点书法画作,摆在家里显得有品味。
果然,进入金碧坊的第八日,许如意干脆大胆的跟金掌柜提出了条件。
“金掌柜,这七日来我的营收还算不错,但是只接画像怕是有些限制我的能力了,莫不如打今儿起给我几个大些的单子,若是搞砸了我赔你们损失,若是成交了,照常四六分成。”
此话一落,还不等金掌柜回应,陈旭便直言斥道:“谭师傅给你讲了这么多天的规矩,你都没听懂吗?这种大单关乎金碧坊的声誉,你才刚来七日,就妄想接大单?”
许如意心道: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触了他的利益?
“我刚刚的话,陈师傅是没听懂吗?出了岔子算我的,我原价赔偿就是了!”
陈旭回道:“若是影响了金碧坊的声誉,可不是赔一笔钱就能解决的。”
“那陈师傅倒是说说,这种事该如何解决?”
陈旭冷声道:“当然是卷铺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