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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姜天逸得到山寨被攻破的消息后，带着几个警卫上山查看。
沿着山路往山顶走，路边两旁的满是炮火留下的弹坑。
各式坚固的碉堡在炮火的打击下，也是破烂不堪。
来到山顶，山寨的大门也已经被炮火炸的支离破碎倒在地上。
200多名土匪的尸体被士兵堆放在一起。
余光远指着其中单独摆放的一具尸体说道：“团长，这就是座山雕，在他的带领下，清风山这伙土匪不知干了多少坏事，今天终于伏诛了。”
“一营长二营长，给我报告下战斗情况。”
“报告团长，一营牺牲3人，重伤5人，轻伤7人。”
“报告团长，二营牺牲7人，重伤5人，轻伤11人。”
听到张济李瑞的报告，姜天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黑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
“有炮兵连的饱和攻击，还有突击队的前后夹击，这些土匪都还能造成这么大伤亡，你们都是干啥吃的！”
“好好给我想一想，回去我要听你们的报告，说不出个一二三，就给我炊事班背大锅去。”
姜天逸的一番连珠炮把众人吓得都低下头一言不发。
训完话也不待几人解释，直接转身下山了。
张济李瑞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忐忑。
“来人，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有用的物资全都带走，剩下这些尸体全都埋了。”张济开口道。
姜天逸在山下没等一会，张济和李瑞也带着部队下山了。
张济正要上前汇报刚刚收集到的物资情况，姜天逸就直接制止挥手说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场简单剿的匪练兵，来回路上就花了6小时，战斗却只用了不到半小时，打扫战场也不过半小时左右。
但是却有10条鲜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里。
一路无话，队伍来时士气昂扬，现在回去却是一片肃穆。
虽然是打了一个大胜仗，消灭了200多个为祸一方的土匪，但也没能带回那十个兄弟。
第一次上战场的他们才知道战场的残酷，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能上一秒还鲜活的队友，可能这一秒就在你的眼前死去。
......
回到民团驻地，两个营长宣布取消下午的训练，士兵各自回营房休息。
姜天逸带着两个营长和几个连长来到指挥室分析今天的战损情况。
还是有一营长张济率先发言。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本身土匪战斗力就拉垮，而我们有炮火支援，还是前后夹击，为什么我们会有如此大的牺牲？”
“后面我总结了两个方面。”
“其一，我们的队伍刚刚成立，训练时间较短，虽然有了团长给予的战术手册做指导，但还有很多地方训练不到位。”
“其二，就是我们的士兵是第一次进行这种真枪实弹的战斗，有很多战士的心理素质较差，听到枪炮声心里发慌，完全没有我们训练时的水平。”
姜天逸听完点点头，他也知道并不能完全怪两个营长，毕竟这些民团战士半个月前还是地里的庄稼汉，能有这种结果，已经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