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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一会儿，渔船就来到了他们边上，从船上放下两个带着绳子的救生圈，堪堪赶在船身彻底消失在海面上的时候把他们救了起来。
接下来的待遇就很好了，他们甚至不用出力，船工们直接把他们拉到了船上。一上船，他们就瘫在地上起不来了——这几个小时他们又是透支体力又是被吓的，还能保持神志清醒已经不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言迷迷糊糊地被拉去了船舱安顿，吴邪本着最后一丝清明抓着旁边的船老大问：“船老大，你看见伍勇了吗？就我们队伍里另一个落水的人。”
船老大点点头，指向船舱：“他也在里面，没事。”
太好了，他也没事！吴邪只感觉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林言听到后面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以为海猴子上来了，警觉地回头一看，就看见小弱鸡吴邪直接晕倒的一幕。他登时翻了个白眼：这也太弱了！以后得督促他好好锻炼才行，不然到时候爬个山下个水都坚持不了怎么行？下地也是需要一个好的体力的！
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只弱鸡的事实......毕竟他现在走路都要人扶，腿已经软的跟面条一样了，估计一沾床就能睡着。
然后他真的一沾床就没有了知觉，或者说，那不叫睡觉，那叫昏迷！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吴邪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还是那套没换过的潜水服，抱着笔记本念念有词：“......想通了什么？什么叫不复杂？到底怎么下去的？......”
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四肢酸软，丝毫使不上劲，险些没爬起来。看来是之前体力透支了......他抓了抓头发，感觉身上紧绷着并不舒服，低头一看：好家伙，和吴邪一样，潜水服还穿着呢！他不满地咕哝着：“就不能顺手帮我把这玩意儿脱了么？”一边艰难地抬起手，把拉链拉了下来。
等他慢吞吞换了一身舒服点的衣服之后，吴邪还是那个仿佛中邪的模样，依然在碎碎念，看样子都快走火入魔了。
“怎么了？上面写了什么？”
“嗯？”吴邪恍惚一下，看到他醒了，立马兴奋地把他拉了过来：“林言，你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他快速地把笔记本翻到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一群人的名字，他用手指着其中一个：“你看，张起灵！我记得你说过，闷油瓶的名字就是张起灵！所以，二十年前去过西沙的人，是不是就是他？还是说，一个和他一样，用着一样名字的人？这个名字只是代号？”
看得出来，他非常想相信是后面那种结果，毕竟将近二十年过去了，张起灵如果还是那么年轻、一点都没有变的话，那就很可怕了。
他潜意识不想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不会变老的人，虽然鲁王宫后他那正常人的三观已经摇摇欲坠，但他还不想现在就彻底丢掉他属于普通人的认知......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林言看了眼，轻飘飘回了他两个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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