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曜再度开口:“臣希望二十年后,太子和弟弟就跟主上与我一样,因为真心的臣服而甘受驱使,终极一生只忠诚于此一人,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会生出异心。”
“父王会用心教导,晖儿长大之后的前途和责任都已经被规划好,臣也深知太子受主上教导,定会是位明君,只是臣心胸狭隘,兵权始终是个无法拂去风险的东西,臣难免会生出一些忧患意识。”
他看了眼容毓,此前一番话说得无比认真而恭谨,直到最后,声音才带上了几分讨巧:“主上应该能明白我的顾虑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如此毫无保留地在容毓面前说上这么一大段心里话,为的是弟弟的前途。
这些话即便不说得如此细致,容毓也不至于听不懂他的意思,可轩辕曜还是说了,把心里所有的想法坦诚述之于口,并坚信他家主上一定会满足他这个要求。
容毓喝着茶,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轩辕曜觑着他的侧脸:“主上?”
“嗯?”容毓眉心微皱,“要按就好好按,没吃饭么?”
轩辕曜微愣,随即低眉垂眼加了点力道,神色专注,手法熟练,按得容毓肩颈格外舒服。
“这段时间因为南越战事,政务堆积太多,主上应该是累了。”轩辕曜开口,“年前天气冷,主上身体可有不适?之前落下的病根有没有复发?”
“有楚南衣在,你不用担心。”容毓低眉批阅奏折,“接轩辕晖来帝都的决定,经过你父王同意了?”
“父王那边还没说。”轩辕曜道,“先等主上同意了才行。”
“方才为什么把谢锦赶出去?”
轩辕曜轻咳一声:“他若待在这里,方才那些话臣实在张不开嘴说。”
“本王还以为你避着他。”
“这倒没有。”轩辕雅实话实话,“臣现在跟他几乎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