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自私、胆小、无知、丑陋,偏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趋利避害。
没死,倒不全是运气。”
苏蓉颤抖着露出一只眼看他。
“什,什么意思?”
“想活吗?”
“想……”
“做个交易?”
……
女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每晚麻木的等待死神的召唤。
苏蓉的活计停了,乔诛找了几个人没白没黑的教了她半个月。
“进展如何?”
那女人笨的要死,如果再学不出来,院子里的女人都要死光了。
“读书识字学的不快,勉强能看个书报。伺候人的本事倒是融会贯通。”
“呵呵……”
这女人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那今晚就送她去吧。”
“是。”
“顺便再物色一批新人进来。”
若四号出不来,就再培养几个无缝衔接,一回生二回熟。
如今的他,已不是从前的她了。
有的是时间陪干爹玩。
“明白。”
跟他的轻松不同,苏蓉接到通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脑子一懵。
“我想出去一趟。”
管事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明天从屋子里活着出来,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苏蓉沉默。
想再看一眼贺轩的心思也歇了。
得活着出来,只有活着出来,才有机会,对贺轩的,对郑秋生的,还有对林家的……
好在,她活着的几率更大些。
因为那小子告诉她一个别的女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闭上眼睛,要把所有的情绪捋清楚,保证万无一失。
晚上,苏蓉一身清丽,满脸带笑的走进了鬼爷的房门。
第二天早上,她一身鞭伤被抬了出来。
虽然重伤卧床,但却没死,她放肆的笑了。
这一局,胜的只有她自己。
她是第一个活着从鬼爷房里出来的人,也将是唯一一个。
伤养了一个星期,这七天,鬼爷没有再叫别的人伺候。
第七天晚上,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苏蓉,又主动走进了鬼爷的内室。
第二天,她完完整整的笑着走出来,成了鬼爷的九姨太。
……
“九姨太最近有些张扬,昨日把一个得罪过她的女人给打死了。
这两日又吵着要出去逛街买东西。”
乔诛笑了笑。
“难为她能哄得干爹高兴,就由着她去吧。从账上提点钱,派两个人跟着她。”
“是。”
……
贺轩当值的柜台前面又排起长队。
他痛并不快乐。
这个年代的工资,不会因为你接待的客人多,或是干的活多就多发一些。
所以他完全是在白忙活。
边上的同事乐的清闲,磕着瓜子看他忙的满头是汗。
来的客人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子,让自己拿东西的时候低着头红着脸,说话唯唯诺诺,选起来磨磨唧唧,真是烦的一比。
哪怕他自始至终冷着脸,也抵不住女孩子狂放的热情。
怎么还没收到京市的回信。
怨念……
好容易熬到下班点,送走客人,把东西一一放好,转过身柜台前又站上一位女同志。
“下班了,买东西等明天。”
“贺大哥,是我。”
贺轩一抬头,面露不悦。
“苏蓉?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