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处藏的私房没被他翻走，还有一百多，可以先给你。”
“这点钱不够！”
那可是他亲娘的命。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以后我再想办法。而且工作的事，我会尽快给你解决。有了工作还怕没钱？”
郑秋生犹豫了下。
“钱先给我。”
“好。”
朱月梅起身去搬床头柜，搬开后里面有个改造的暗门，地方很隐蔽，又小。她只能趴下身撅着屁股打开，伸手往外掏钱。
郑秋生皱了下眉头。
朱月梅之前没穿好衣服，这会子毫不在意一身白肉明晃晃摆在他脸前。
照原来他的性子早就有了反应，如今睁眼闭眼都是母亲血淋淋的尸身躺在那里的样子。
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恐惧和恶心。
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想让他大哥回来看见误会，好赖了自己的钱？
抬手拾了衣裳丢在她身上。
“穿上！好歹屋里有个男人。”
朱月梅这会却有点看不上他，连老娘的死都能卖了换钱的人，自私的胆小鬼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转身笑了一声，掏出钱往床上一放，拿了衣裳往头上套。
“我都不怕你怕啥？”
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嘴里轻声咕哝了一句:“不过是个没卵子的，能看不能尝罢了，难不成你还能做点啥。”
早听郑秋明说起郑秋生受伤的事，不然自个也不会允个小叔子住在家里。
“你说什么？”
朱月梅声音小，架不住郑秋生敏感，听了个正着，怒火腾的拱了上来。
偏朱月梅还没当回事。
“你生气了？嗨！我是跟你说笑……”
她自觉失言，想着转身道个歉，脖子上已是一紧。
“贱妇！”
郑秋生双目泛红，手掌紧紧攥住她的脖颈，越收越紧。
眼看着她手脚乱抓乱蹬，喉咙里咯咯两几声，他拼力摁住。
朱月梅慢慢的不动了。
郑秋生又摁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的迅速收回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忍着恐惧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双目圆睁，面容青紫，舌头外伸，早已没了气息。
吓得兜头将被子蒙住她头脸。
粗喘了几下，起身把床上的钱揣进兜里，跌跌撞撞冲出门去。
在楼道口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没敢抬头，爬起来跑进夜色里。
“秋生！秋生！”
这里晚上没有夜宵摊子，郑秋明跑了挺远才在一户认识的小贩那买了点馄饨和米粥回来。
刚进楼道就被郑秋生撞了个正着。
粥都撒了一身。
喊了两声，见他不应声，反倒越跑越快，心里有些不安。
“这是咋的了？”
拍了拍身上被稀粥污了的衣角，快步上楼。
开门进去，把吃食放在桌上。
“娘！月梅！出来吃饭！”
没人应声。
“两个这是都睡了吗？”
抬脚朝卧室走去，骤然发现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顿时一愣。
“娘！”
连忙上前扶起，一边探向鼻息，一边连声喊朱月梅。
发现郑母身子都开始凉了，他踉跄着起身，怒火冲天的去掀床上的被子。
“娘都死了，你还有脸睡！”
被子掀开，入目是妻子半赤着身子，圆睁双眼，死不瞑目的场景。
“啊！”
他大喊一声，倒退两步，被母亲的尸体一绊，重重躺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