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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薛玖才听到房间那边传来谈故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隐忍嘶哑，听起来少了他平日的少年气，而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感觉。
可能是距离的问题，薛玖如是想。
谈故站起身，先去洗漱台拿冷水洗了一把脸，才回到书桌前，几套四级真题就放在桌面上。薛玖的电脑网页没关，还停留在她搜索的肇事司机那起车祸的相关新闻上，谈故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钟。
“现在是七点钟，我们上到九点钟你早点回去，后天还是我过去你家吧，今晚先麻烦你了。”
薛玖接过试卷，说完这话就开始按计划给谈故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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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阅读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地方吗？”
没得到回答，薛玖撩开眼皮看坐在他旁边，今晚异常沉默的青年，又重复了一遍。
“没问题了。”
薛玖轻声说：“是不是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冰箱里有水。”
谈故于是起身去厨房拿水。
薛玖点亮手机看了一下，快八点了。刚看完就听到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谈故以为是薛玖的合租室友，那个讨厌的家伙回来了。
一开门，发现是一个他没加过的白发青年。两人的视线交锋了一下，谈故把门大开，但是挡在门口没让人进来，扭头问：“老师，这是谁啊？”
薛玖知道是阿撒来了，于是提高音量说：“是我的朋友，让他进来吧。”
谈故一句话没跟门外的人说，直接走进来，也不坐回自己的位置，而是从椅子后面，伸出长长的双臂环绕住薛玖。
“老师，你今晚的时间是我的。”
薛玖：“……我会给你上够两个小时的课的。”
谈故轻轻“啧”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看着已经关好门走近餐桌的黑皮青年。
阿撒只当没看到谈故，温声问薛玖：“玖玖，今天腿有没有好一点。”
玖玖？
这还是阿撒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叫她。
不过他俩本来就是要在谈故面前假扮好朋友，叫亲密点好像才对。阿撒果然是思维缜密，滴水不漏。
阿撒都这么给力了，薛玖尽量表现正常地对戏：“今天好多了，阿撒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之前买好的乐园的票我已经给我朋友去玩了，你的腿现在也不方便走路。”
“没事……”
谈故站在她的身后，薛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尽量配合阿撒：“不然就浪费了。”
“嗯，等你腿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玩。”
看着两人熟稔地你来我往，谈故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伸手把薛玖看向那讨厌家伙的脸掰到他这边，“老师，我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吧。”
“我等你结束。”
白发青年也不说走，自然地走到沙发那里坐着。
不同刚刚的沉默，薛玖发现后面一个小时，谈故的话变多了起来，讲题的时候太过专注，越挨越近，两人的脑袋还会碰到一起。
距离九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插孔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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