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在这里？”
杜仲低声重复了一遍薛玖的问题，然后语气如常说：“我之所以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
“？”
杜仲的话让薛玖想到之前波塞冬对她说“因为想你，所以我就来了”，可是京墨明明告诉过她，这些副本的NPC人物会在一批玩家通关之后就会被重置，然后继续一次一次经历设计者早就设定好的故事。
经历、忘记，再经历，再忘记。
为什么这几个男人没有忘记呢……
薛玖低着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都没注意到杜仲什么时候站起来走到她这边，直到自己的下巴被几根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她“唔”了一声，被迫抬起头来。
杜仲高大的身体像厚重的山一般向她压过来，薛玖视线避无可避地撞入他黑沉冷冽的双眼中，他颜色浅淡几乎没有唇纹的双唇在她面前开合，“玖玖，在我面前就不要想别的人了。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薛玖的耳膜上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回响，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被如此逼问也只会来来去去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啊……”
004之前就警告过她，玩家不能在副本NPC面前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但是他没说过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既然玖玖你不愿说……”
杜仲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危险，薛玖的心像是被重物猛砸了一下，她想躲开但是掐着她下巴的手力道却越来越大。
“那只能让我亲自撬开你的嘴了，乐意之至。”杜仲的最后一个话音隐没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薛玖后背被用力顶到后面冷硬的桌沿上，磕的生疼，但是杜仲的侵略攻势又凶又猛，势不可挡，如山洪海啸冲击她卷席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松开的薛玖即使靠着桌子也支撑不住身子，乖顺地由着杜仲把她捞进宽阔滚烫的怀里。耳边是愈来愈剧烈擂鼓般的心跳声，薛玖喘着粗气，分不清那心跳是她自己的还是抱着她的这个人的。
“玖玖现在可以说了吗？”半晌，杜仲出声打破旖旎的气氛，他的声音比之前低沉沙哑。
“我，我真的不能说。”
薛玖心里莫名地又升起委屈的情绪，眼眶酸涩，强忍着还是很快就如涨溢的湖面般蓄了一汪水。她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杜仲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被这样欺负了还不够，还要一直逼问她她不能回答的问题。
“你不要问了，我还要去找莫寻，我，我们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做……”
杜仲横在薛玖腰上的手臂蓦地收紧，这种时候，他可不希望从薛玖的嘴里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冷笑一声，道：“什么紧急的事？做完了之后呢，是不是又要拍拍屁股毫不留情地走人，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