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仍然在凉亭中,却并非是梦,原来他当真是当众……
谢止礼攥着拳头,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萧二公子风流潇洒,在下佩服,就请萧公子回家去好好歇着吧,可别累坏了身子!”
谢止礼拉着谢芷瑶转身离去,众人也不好一直在这里看萧至乾的笑话,便也相继散去。
紫莲拿着衣服匆匆跑过来:“小姐,这是给五小姐的衣服。”
萧予白接过衣服给萧予灵披在身上,问:“紫莲,你看见青荷了吗?”
紫莲点点头:“看见了,刚才看见她哭着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我以为是因为她没照顾好五小姐挨了小姐的训斥,小姐,她最近确实有些粗心大意,请小姐不要跟她计较了。”
萧予白看着萧至乾手边还丢着青荷的簪花,沉声道:“紫莲,你先一步回府去看看青荷吧,别让她做什么傻事,我们很快就回去。”
“是,小姐。”
紫莲看着自家小姐和萧予灵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便知道青荷应该不是受了训斥这么简单,便立刻回府了。
萧予白走进凉亭,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簪花,上面还缠着几根乌黑的发丝。
想必当时青荷也是激烈挣扎过的,连头发都扯掉了一些,可她一个后宅的小丫头,哪里比得上萧至乾这种行伍之人的力气?
萧至乾猛地拉住萧予白的手腕,眼神锐利的盯着她:“是你做的吗?”
萧予白拧着眉,眸色冷冽:“萧至乾,你我一向是不对付的,可你就算等会要把这件事栽在我的身上,也要有证据吧?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只会显得你更愚蠢!”
萧至乾紧紧的攥着萧予白的手腕,攥的她疼的皱起眉头。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是最不希望我娶谢家小姐的人!也只有你,总是买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材,炼一些乱七八糟的丹药,说不定其中就有这些见不得光的玩意,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栽赃陷害我!”
萧予白勾唇冷笑,而后伸出另一只手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狠狠的扎在萧至乾的手上。
“啊——”
钻心的疼痛让萧至乾立刻放开了萧予白,他看着自己手上血淋淋的伤痕,萧予白竟用一支发簪划出如此深的伤口。
“你这个疯女人!”
萧予白起身,冷声道:“萧至乾,这一下是为了青荷,你该庆幸今日并未让青荷失身于你,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
萧至乾疼的倒吸冷气:“一个下人也值得你如此对待我?萧予白,你只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的狠毒找借口罢了!总有一天,你的真面目会被人揭穿的!”
萧予白冷笑道:“你还有工夫担心我?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在谢家的马场做出这种事,还是被谢家小姐亲眼撞见的,这桩婚事还能不能保得住?”
萧至乾的脸色有些难看,从刚才被人发现开始,他就知道婚事难保了,等着他的只有名声尽毁或是更重的惩罚。
就看他怎么对萧正清解释了,又怎么对谢家交待了。
萧予白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倒是在琢磨另一件事。
这件事……是谢芷瑶的手笔吗?那个看起来温柔端庄却又不同寻常的女子,是故意将萧至乾引到此处下手的吗?谢止礼知道他妹妹有这样的手段吗?
如果谢止礼知道的话,那……江玄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