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无比庆幸,好歹他听着老太君的话,对萧予白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否则今日岂不是惹来杀身之祸?
他扶着桌角起身,心里打鼓,谁能想到,他最瞧不上的女儿,一个从太虚观接回来的野丫头,竟然能攀上当朝摄政王呢?
罢了罢了。
从今往后,这事也跟他没关系了,他能保住一条性命就不错了。
……
江玄墨到了福寿堂,走进厅里,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君和叶长歌行礼。
“老太君安好,母亲安好。”
老太君看着打量着站在阳光下的江玄墨,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本是这大崇最尊贵的人,却为了萧予白,在她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晚辈之礼。
叶长歌道:“老太君叫他玄墨就好,他是晚辈,如此规矩是应该的。”
老太君点点头,道:“方才你母亲与我说了许多你小时候的事情,正说着你自小便是个专一钟情之人,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你就过来了。”
江玄墨温柔一笑:“母亲可说了我立下的誓言?”
老太君疑惑的问:“什么誓言?”
叶长歌一拍脑门,道:“玄墨立誓,此生只有予白一个妻子,绝不纳妾。
不过我觉得这种立誓是没什么用的,要做到了才有用。”
江玄墨无奈道:“母亲,今日可是您为我说亲的大事,您至少向着我一次,怎能当着小白和老太君的面拆了我的台?”
叶长歌道:“我说的是实话,不如这样,你若是对予白有半分不忠,便夺了江姓,自皇族除名,再加上……灵力吧,你身上的灵力都给了予白,这才算惩罚。”
萧予白和老太君对视一眼,祖孙俩眸中都是惊讶。
这可是重罚了!
江玄墨毫不犹豫的点头:“好,老太君为我作证,就按我母亲说的做,往后绝不让小白受半点委屈。”
老太君这下完完全全将心放在了肚子里,看着江玄墨这个未来的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她道:“摄政王府如此诚心,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只要孩子们过的好,那就一切都是好的。”
叶长歌立刻道:“我明日便叫人来下聘,择良辰吉日这事就不用麻烦外头的人了,我就是最准的。
我早就算过了,下个月初六是个吉日,就定在那天大婚可好?”
老太君惊讶道:“下个月?那是不是太快了?这还有好些东西……”
江玄墨立刻道:“老太君放心,我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老太君和小白点头,我一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娶小白进门!”
叶长歌道:“他连请陛下赐婚的折子都写好了,只等老太君您点头了,只要您同意,折子今天就递上去。
毕竟是堂堂郡主嫁人,自然是要陛下赐婚才算风光,摄政王府要将这场婚礼能办多大就办多大,最好四海同庆才好!”
老太君看着这对母子连珠炮似的,恨不得催着她赶快点头,哭笑不得。
“好好好,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江玄墨立刻道:“风随!”
风随出现在身后,恭敬道:“属下这就去送折子,殿下放心,晚膳之前就能让陛下的圣旨到达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