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眼里,藏都藏不住,或者说根本不想藏,满满的都是深情。红烛娘娘显然也看出来了,是怕引起麻烦,才故意瞒下来吧。
玉守云进入大厅的时候,红琴姑娘正背对着他们,身披戴一件雪白的星辰披风,坐在大厅的花丛中弹琴,圣洁优雅,晚若一道白月光。
这样的画面,根本不用看正脸,都会让人心向往之,不自觉的沉浸其中,甚至不敢高声语,生怕破坏眼前美好的意境。
美的东西,总是让人迷恋,秦朝云自己,都听得有点醉了。
偏偏这个玉守云有点不解风情,像是没看到、没听见,只管大声吩咐:
“云昭,你上去通报一声。记得大声点,何总管的耳朵有点不好使。”
哥,你是认真的吗?就这么一栋五层楼的花楼别墅,你那么大声吩咐,还有人听不到。你还要我大声通报?比你更大声?
我管你哦,咱只是听差办事的,上面的人怎么说就怎么做,出了问题找他呗。
秦朝云虽然有点怜香惜玉,还想多听会儿曲子,也不能不听城主吩咐不是?她也只能扯着嗓子,加上星力,更大声地通报:
“星王驾到!”
这声音,雌雄莫辩,怎么感觉,有点像被净身了的某种特殊职业,秦朝云自己都恶心了一下。连忙又粗声粗气地询问:
“何总管,您听到了吗?给句答复。”
“听到了,听到了,星王您现在花厅里坐坐,红烛娘娘正在午睡。”
只见一个球从楼梯上慢慢滚?下来,哦不,好像是个人,走下来的,她就是胖了点,远看有点看不清头脚。
这位胖婶儿,显然是红烛娘娘最信任的何总管,帮红猪娘娘打理着整条街面的生意。人称何头牌。
她确实不是红烛楼的头牌,但想要见头牌,可都得经过何头牌的同意。
何头牌一扭一扭走过来,别说若是瘦一点,定时风情万种呢。
玉守云显然跟她很熟了,无奈地吐槽一句:
“今年又是这个借口?能换一个不?”
“这是娘娘的意思,小的只是个传话的。小守云你现在当上星王了,可是要点我这个头牌相陪?”
“不了不了,何婶儿您贵人事儿忙,就忙你的吧。”
“那奴家先去陪别的客人了。哎呦喂,这红烛楼的客人,一个个的不省心,都挣这点我这个老太婆,真是忙坏了奴家。你们以为头牌就这么好当吗?”
何总管絮絮叨叨地、扭着扭着就走了。还真是,挺喜感。
不过看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这番布置,显然是要给玉守云和红琴姑娘相处的机会。
原本秦朝云他们也不被允许进入,还是玉守云坚持,才让带了秦朝云、即墨渊这两个随从。
红琴显然也只当他们不存在,她的眼里也只有玉守云。
等何总管慢慢走远,红琴方才慢悠悠地转身,给玉守云行礼:
“表哥何时来了?琴儿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