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无辜的看向昆仑,昆仑点头,接着坐回座位。
李楮墨由此达成小目标——
“你把小爷当靶子用,还想通过小爷,祸害小爷的老师。”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小爷借你的学生,给小爷的老师,提提名声不要紧吧!”
“不要惹我,小爷只是身娇体弱易推倒,不是傻子!”
对,李楮墨自始至终都没把方学生看在眼里,方学生若是知道这点,估计方学生会气死——
磨刀霍霍向张潮水?
不存在的,张潮水,我老师,我罩着!
身后的李明,看着李楮墨瘦弱的背影,沉思起来。
昆仑现在的心境有一点出乎意料和怒其不争。
出乎意料李楮墨,怒其不争方学生。
李楮墨能答上来此题只有一个可能——张潮水对他说过,除了这个理由之外,绝无可能有其他理由。
至于方学生,昆仑回学院自会收拾他,让他滚蛋。
李楮墨扬眉吐气之余,想起另一码事了。
夏乙冬趁此空隙,上前作揖示意道:
“昆仑管教,既然张潮水夫子今日有兴致光临我们端午宴会,学生仰慕张夫子已久,前日得到一幅字画,不如由李兄代劳,赋诗一首——”
夏乙冬看着方学生,心里嘲笑着:
“蠢蛋!”
“为什么会输?”
“你不了解,不了解李楮墨。”
“李楮墨既然想给张潮水正名——”
“管他张潮水如何,李楮墨想做的,我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你蒙对题目,是幸运,若是实力不济,再幸运也是徒然——”
“连字都写不好,这可是硬伤啊李楮墨,不知道,你有没有进步?”
李楮墨看着夏乙冬脸上的麻子,心里喊着,放屁!
说他夏乙冬仰慕张姑娘,李姑娘,王姑娘,李楮墨还信。
仰慕张潮水?
不可能!
夏乙冬这是给他下马威呢——
题诗题不出来,之前的一切一切就是狗屁。
李楮墨脑袋里倒是有不少诗句,就是不知从何而来,奈何他至今写字仍然是歪歪扭扭——不知道为啥,就是写不好毛笔字,再他的记忆中,笔应该是另外的模样。
在江州府,读书认字是有钱人家的兴趣爱好。
偏偏李楮墨,真的就是榆木脑袋,怎么教教不会的,也就是张潮水细心耐心,一点一点给掰扯,李楮墨才了解一些常识,还只是能记住,写是实在没时间写,因为有点时间三分之二都贡献给张潮水讲的常识了,还有三分之二在昏睡——只有极少的时间是练字的。
这么一说,找寻常家子弟来说,李楮墨是愚钝了一些,叫一声傻子,也不为过——毕竟没有人在名师张潮水的教学下,多年来还不会最基础的写字吧!
写字,写字,写字,就算是孩童,教仨月也该会一点了。
背诵古文李楮墨也是觉得及其晦涩难懂。
所以张潮水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口述给他听,基本上李楮墨就是个,文盲。
说文盲也不为过的。
但是百姓往往愿意用更简单的称呼,称呼李家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傻子大少爷。
……
李楮墨犯了难——
眼下题字可不是题他李楮墨的字,是张潮水的脸!
“怎么办!”
李楮墨心脏突突的跳动。
空气僵持了一下,夏乙冬一下便知道自己押对了宝,兴致冲冲叫下人把字画拿上来,搬来个桌子放到正中间,贴心的把墨磨好。
夏乙冬看着方学生,不屑道:
“蠢蛋一个!”
李楮墨迟疑了一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我家大少爷身体不适,便由小的代劳吧——”
李楮墨惊诧,回头,愕然,随后笑开了花。